萧景宴飞身进来。几乎没有犹豫,他飞身到沈安宁身边,手握着沈安宁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将沈安宁手里的九龙鞭接了过来。“去边上等着,你男人还在呢,用不着你动手。”萧景宴冲着沈安宁说了一句。话音一落下,他就放开沈安宁去一边,冷着脸看向了镇南侯。“镇南侯真是好大的威风,在父皇的御书房,对本王的王妃下手,是不是这大邺,已经容不下侯爷了?既然侯爷想打一场,那本王来跟侯爷过过招,正好本王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镇南侯的风采。”镇南侯没想到萧景宴会来。他明明已经让人打探过了,别说萧景宴,就是沈长珩和曲行舟,今儿都没在京中。廖汝康,今儿也是没进宫的。除了皇上,沈安宁根本没有别的助力,拿捏她,收拾她一顿……轻而易举。可没想到,萧景宴这个时候居然回来了。怎么会?镇南侯看着萧景宴,神色迟疑。见状,萧景宴冷笑,“怎么,堂堂镇南侯,就只能对本王的王妃,一介女流逞威风?但凡换个人,侯爷就动不了吗?我大邺的镇南侯,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吗?若是如此,那这镇南侯的位置,侯爷是不是也该让让贤了?”话音落下,萧景宴二话不说,手里的九龙鞭一挥,就直直的奔着镇南侯去了。镇南侯下意识的闪躲。他没打算跟萧景宴交手,他自己清楚,他不是萧景宴的对手。可是,镇南侯想闪避,也得看萧景宴愿不愿意?萧景宴利用九龙鞭,一阵远攻,他每次鞭子的落点,都会逼着镇南侯移动位置,而每一次的移位,都会让镇南侯距离御书房的门口,更近两分。不多时,萧景宴就把镇南侯逼出了御书房。在御书房里,萧景宴还有所顾忌,毕竟不能伤到皇上,不好损了东西,有些束手束脚。可到外面就不一样了。萧景宴放开了手脚,手中的九龙鞭,就宛若活过来了一样,大开大合的动作,攻势凌厉,一招一式疯狂猛攻,让镇南侯应接不暇。沈安宁站在御书房门口,往外瞧了瞧,她不禁回头看向皇上。“皇上,要拦一拦吗?”听着问话,皇上笑了笑,“不用,随他去。”祝愿死了,镇南侯找沈安宁闹,说几句重话,萧景宴会不高兴,但还不至于动手。可偏偏镇南侯先动了手,就萧景宴那痴情的劲儿,心里不别这一把火才怪呢。由着他打吧。正好,皇上也想探探镇南侯的底,瞧瞧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心里想着,皇上扫了眼沈安宁,又看了看地上的祝愿。“不验验?”沈安宁闻声,顺势往地上瞟了一眼。沈安宁也没跟皇上兜圈子。“皇上的人想来已经验过了,说是中毒,那就应该错不了。应该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一种可以拖延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发作的毒药。今儿在云来茶馆,祝愿见臣女的时候,说话就怪怪的,想来那时候,她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提早布局,把我拉下水,这一局肯定布置的很缜密,单从尸体上,大约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要是能有线索,皇上的人应该也早已经找到了,轮不到我来查。”“你这么信任朕?”“爱屋及乌嘛,要不然,臣女刚刚就该被龙隐卫扔出去了。”这御书房,也不是谁想动手,就能动手的。她能和镇南侯打几个回合,皇上一点不发火,显然是在纵容和试探,皇上的这点好,她总还是领情的。听着沈安宁的话,皇上不禁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小狐狸。”“那就证明臣女说对。”“是说的不错,比外面那臭小子,要贴心的多。你爹倒是能干,生了你这么个宝贝丫头,倒是比朕还强些。”沈安宁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笑笑,这话……她要怎么接?沈安宁正想着,就见皇上已经站起了身,他带着冯公公还有身边的人往外去。沈安宁看的明白,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皇上心里,始终是惦记萧景宴的,哪怕知道萧景宴对上镇南侯,应该不会输,可他还是想去瞧瞧。见状,沈安宁也跟了上去。她走在皇上身侧,也是一种无形的保护。皇上看的透,却不说破。镇南侯功夫不错,但对上萧景宴,总归还是差了些,沈安宁和皇上出来的时候,镇南侯的身上已经见了血。他穿着的那身锦袍,也被鞭子打出了几道口子,不似之前奢华风光。皇上瞧着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叫停。“老九,不得无礼。”“是。”萧景宴不走心的应了一声,随即收了鞭子,回了沈安宁身边,也站到了皇上身后。皇上看向镇南侯,“不愧是朕的守边大将,能在安宁丫头和老九手底下过这么多招,的确不俗,良将在边,朕心甚慰,镇南侯,不错。”镇南侯看着萧景宴和沈安宁,银牙都要咬碎了。半晌,他才看向皇上。“皇上谬赞,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镇守一方,保家卫国,那是臣的本分。只是,安宁县主暗害小女,着实让臣痛心,不论如何,还请皇上还小女一个公道,严惩安宁县主。”“呵……”听着镇南侯的话,萧景宴直接笑出了声。“你说,本王的王妃,害了你的女儿?侯爷,你确定吗?”“自然。”对上萧景宴的眸子,镇南侯依旧笃定。“小女的尸体还在御书房内,太医查过,她死于中毒。安宁县主擅长用药也擅长用毒,因为王爷,她心中嫉恨小女,小女死前还曾见过她,她就是凶手。王爷,臣知道你爱重安宁县主,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王爷不会不懂。安宁县主杀害重臣之女,这是事实,她无从逃避。王爷,你的婚事也是国之大事,安宁县主实非良人,王爷和皇上也当三思。”一席话,说到最后,镇南侯还一副为萧景宴好,为皇上好的口吻。这模样,直接把萧景宴气笑了。镇南侯他还真是好样的。手,轻轻的牵住沈安宁的手,萧景宴勾唇。“亏得王妃睿智,早有谋算,要不然,今日怕是真要被人咄咄相逼,无从挣脱了。”听着这话,沈安宁眼前一亮。“王爷的意思是,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