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安平候府一段距离后,凤安然才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刚才凤洛颜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还有慕容谦,夹在两个女人间,不知所措的模样,也真是大快人心。伪君子遇上绿茶女,这俩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绝配。“小黑黑——”马车中,凤安然招了招手,唤来了还在枝头,喜滋滋看好戏的小黑黑。听到主人的传唤,它立即从枝头斜飞下来,稳稳落在了凤安然肩头。还颇为讨好的拿头去蹭她。凤安然指尖轻点在它的脑袋上,“一只鸟这么八卦。”“吱吱——”小黑黑不满喳喳,那意思好像是,还不是为了主子能在一线吃瓜。凤安然正心情大好调戏着小黑黑,却冷不防,心口处传来一阵钝痛感。这一痛,她差点没从座位上翻下去,换气缓了好一阵,痛感才稍稍缓和。她捂着心口,单膝跪地,眉目清冷。又是那该死的冰火两重天的痛感!她知道,是体内的蛊虫又开始作妖了。凤安然赶紧掏出楚行渊临走时,给她的血药丸,喂入口中。清凉带着丝丝甜味的药丸落腹,凤安然感觉那疼痛感减退了不少。她缓了口气,开始起身。哪知刚站起来,又再度重重跌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她这段时间,一直靠这药丸舒缓,药丸怎么不管用了。一颗不行,凤安然索性又吃了一颗。两颗药丸的剂量,才终于稳住了身体。等到凤安然再度靠上马车时,后背跟额上,便已是冷汗密布。小黑黑担忧的看着她,凤安然摸了摸它的脑袋,回了它虚弱一笑。“看来,这药的效用越来越弱了,小黑黑,帮我带封信给楚行渊,问问他这是什么情况,可有解法?”凤安然从玄灵镯中提出笔墨,写好后,将信件绑在了小黑黑的脚上。这一次的痛感,与以往不同,来的更猛更烈,或许一段时间后,连药都不管用了,所以她必须弄清楚,是否有更好的解蛊之法。除了让小黑黑给楚行渊送信,凤安然私下里,也让欢天跟喜地去给她搜罗各地的绝版医书,试图找到解蛊的办法。回家后,凤安然便闭门谢客,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潜心钻研解蛊之法。而此时的安平候府,因为凤安然演的那一出戏,让凤洛颜与慕容谦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慕容谦,你是否也只是将我当成一枚棋子?”凤洛颜愤愤开口质问慕容谦。“洛颜,你冷静点,听我说,凤安然是父皇赐婚,他早就想将凤安然纳入到皇室中,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刚才同凤安然说的那些话,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听着慕容谦的解释,想到刚才他任自己被欺负的不作为,凤洛颜面上只余冷笑。“你叫我如何信你?”为了慕容谦,她付出了女子最宝贵的贞洁,还要去曲意讨好慕容泽。若非他许诺自己未来皇后之位,她又怎会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见凤洛颜是真的动怒,不像之前,随意亲亲抱抱便能哄好。慕容谦便解下了自己的随身玉佩。“这是皇室子孙,每个人都要佩戴的玉佩,天下间只此一枚,我将我的随身玉佩赠予你,当做是我对你的承诺。”“这玉佩,也是每个皇家子嗣,交给未来正妃的定情之物。”看着被递到面前的刻字玉佩,听着这玉佩的来历。凤洛颜陡然睁大了双眼,像是有几分不敢相信。这玉佩,她也曾在慕容泽那见过,慕容泽的说辞与慕容谦一样。她当时也有好奇问过慕容泽,慕容泽却说贵重之物,要在迎娶她之时,亲手交到她手上。可如今,慕容泽许诺洞房花烛夜才会赠予她的贴身玉佩,慕容谦却在这时拿了出来。凤洛颜登时感动的一塌糊涂。有关凤安然的挑衅带来的不悦,也似瞬间一扫而空。“你当真要将这玉佩给我?”慕容谦郑重牵过凤洛颜的手,将玉佩塞入她手中,又紧紧用大掌握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眸,含情脉脉道:“洛颜,你信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不管发生任何事,只有你才是配站在我身边唯一的女人。”凤洛颜心中动容,伸手抱住了慕容谦,不多时两人便亲在了一处。等到慕容谦处理完凤洛颜这边的事,重新踏入马车时,他脸上的柔情蜜意,才于瞬间变为烦躁不耐。女人就是麻烦,早知道一块玉佩能哄好,他就该早拿出来。“二皇子,我们接下来去哪?”负责驱赶马车的侍卫,没有得到慕容谦的命令,不敢冒然行动。慕容谦眸光沉了沉,“去凤府——”不多时,慕容谦抵达凤府。哄骗完了凤洛颜,他便来哄凤安然。只是,他刚到凤府大门口,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欢天给拦住了。“你是凤安然的丫鬟,去告诉她,本皇子来找她——”看在对方是凤安然下人的份上,慕容谦没有与他计较。可没想到,欢天冷着张脸,面无表情道:“我们姑娘说了,今日不见客,二皇子请回——”慕容谦被拒绝,也是气到冷笑。“本皇子与你家姑娘有误会,若是延误了解释的时间,这后果你担的起吗?”像是早有准备,欢天对答如流,“姑娘知道你是为了另一位姑娘的事来找她,我们姑娘说了,就算是要赔罪,她也得先看到诚意。”话落,也不管慕容谦是否还有话,一拱手,便紧闭了大门。气的慕容谦站在原地,脸色青白变幻。他哪里听不懂凤安然的意思,她是要他对付凤洛颜跟凤书衡。又在门口等了一刻钟,见凤安然确实没有出来相见的意图。慕容谦才负气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开。而在次日一早,负责会试评卷的一位考官,便公布了一个震惊整个东澜的消息。那就是本次会试第一名的凤书衡,被判错了卷子。他真实的成绩,只能够得上本次会试第十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