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然这话一出,原本因她活着归来,脸色难看的凤洛颜,心中再度大笑起来。这凤安然是个蠢货吧,她真当自己是能掐会算的活神仙?拿永顺王两大逆鳞做选择,是嫌自己活的太长吧?果然,听到凤安然这俩选择的永顺王,脸色骤然大变。指着她怒道:“凤安然,你莫要猖狂,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永顺王一张脸黑沉如铁,狂躁的眼神,似要将凤安然凌迟。“凤安然,想要本郡主道歉,你做梦,别说你还活着,就是你死了,本郡主照样不用对你有任何愧疚!”有永顺王撑腰,慕容曦也是嚣张至极。侯夫人则上前将凤安然护住,生怕这对父女真对她做出什么。“母亲,不用担心,我来跟他们谈。”凤安然递给侯夫人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看向始终未言的永顺王妃。若非这王妃,是个良善且福德深厚的主,她才不会多管永顺王府的闲事。“永顺王妃,请问你是否被头疾纠缠数年,且每到阴雨天就发作厉害,夜不能寐?”永顺王妃闻言一惊:“你如何知晓?”凤安然高深莫测一笑:“看出来的。”看、看出来的?永顺王妃一惊。之前她就听说,凤安然从庄子被接回侯府后。侯夫人原本的绝症恶疾突然康复,一少部分人说,是凤安然有些许神通。“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请了多少大夫太医都没用。”说到头疾的事,永顺王妃眼露无奈。“王妃近几日,是不是未到雨天,便觉头痛加重,甚至有晕厥呕吐的症状?”凤安然话落,永顺王妃惊瞪双眸,还没开口,她身边的丫鬟便回答:“确实如此,而且王妃怕王爷跟郡主担心,一直让奴婢瞒着。”“湘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本王?”永顺王一听,也顾不上跟凤安然较真,着急忙慌跑到永顺王妃身边,将她紧紧扶住。“母亲,女儿现在马上差人喊李太医过来——”慕容曦说完,就去吩咐下人去找李太医过来诊治。看着为她担心不已的父女,永顺王妃长叹一口气:“你们不用小题大做,老毛病了,许是我最近吃坏了什么东西——”“永顺王妃这可不是小问题,再继续拖下去,恐不出三日,必殒命。”凤安然淡然开口,永顺王怒目而视:“凤安然,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让人割了你的舌头?”永顺王妃见丈夫凶神恶煞,对一个小姑娘,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好了,你啊,也是有闺女的人,怎么还是收不住,动不动打打杀杀的脾气?”嗔怪看永顺王一眼后,永顺王妃才歉疚看向凤安然。“凤大小姐,这次的事,的确是曦儿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可以吗?”“母亲,你凭什么向她一个煞星贱种道歉!”慕容曦不满开口,却被永顺王妃厉声喝止:“你闭嘴!”“张口闭口煞星贱种,人家母亲在这,若是有人当着我的面这么骂你,我心里定也会不痛快,还不快向人道歉。”永顺王妃是个明事理的,凤安然跟侯夫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多了一抹赞赏。慕容曦则在亲妈的训斥下,不情不愿开口敷衍了一句:“对不起,行了吧。”可凤安然要的,要跟不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永顺王府这王爷跟郡主不行,倒是有位好王妃!”“既如此,我便看在永顺王妃的面子上,再宽限你们三日期限,还是那两个选择,做好选择后,永顺王可亲自到安平侯府寻我,告辞!”机会她给过了,能不能抓住,就是永顺王府自己的事了。“母亲,我们走——”凤安然转头扶住侯夫人,母女俩一同转身。“墨尘哥哥,你不是答应要入赘永顺王府了,这里才是你的家。”转身后,凤安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眼底闪过一抹好笑。至于她那位被施了桃花煞的大哥,就让他多长几天记性再说吧。凤安然跟侯夫人全身而退,没有得到预期目地的凤洛颜,再度攥紧手掌,咬牙暗恨。凤安然、林清月,这次算你们命大!回府的马车上。凤洛颜发现,凤安然一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在看着自己。那目光强烈,想忽视都不行。她烦躁的皱了皱眉,才不解开口道:“安然妹妹怎么老看我?”对上那虚伪的笑容,凤安然也展颜一笑。“没什么,只是我观你面相,发现你近日运势不佳,容易肝火过旺,要多注意身体。”凤洛颜:“……”凤安然!她一定是故意的!凤洛颜气的脸色变幻纷呈,偏偏当着侯夫人的面,不能发作。只能梗着脖子,一字一句道:“那还真是,谢谢安然妹妹了!”回到侯府,又将侯夫人送回她的院落,喂她喝了点凝神汤后,凤安然才朝自己的院落走去。路上,经过凤洛颜所在的挽月阁。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器物碎裂的声响。凤安然扬了扬唇角:看来气的不轻啊。想来,凤洛颜今晚是睡不好了。既然这样,那她就帮帮她。想罢,凤安然朝着凤洛颜院落的方向,甩了张失眠咒。做完这一切,才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回到了自己院落云霄阁。云霄阁原本叫花颜阁,是整个侯府,除了主院落、侯夫人跟老夫人的院落外,风水朝向最好的院落。原本是凤洛颜住的,叫花颜阁。凤安然回来后,为了彰显气度,凤洛颜特意让了出来。不过,让是假让,她没想到凤安然真能心安理得接下,搬离时,也是怨念深重。所以,等凤洛颜一走,凤安然便做主改了院名,还将之前凤洛颜用过的物件,全都换了个遍。加上她不喜人贴身伺候,回府后也没招贴身丫鬟,除了负责洒扫日常的丫鬟跟嬷嬷外,到了晚上,她这院子,基本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只,叫颜颜的看门小黄狗。颜颜平日里倒是乖巧,见到凤安然也总是摇尾巴蹭头,基本不叫。可今夜,凤安然刚靠近自己的院子,便听到了颜颜止不住的低吼。“颜颜,怎么了?”凤安然一进门,便去摸颜颜的脑袋,而后顺着它吼叫的方向,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