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春雨
——《野人岛》之五十五
窗外,有雨落花叶的声音。肖明月探头一看,惊叫起来:
“师娘,外面下雨了。春雨贵如油,太好了。”
“又叫我师娘了?就敢在我面前撒娇。在白麻子跟前动都不敢动。”
“你不是师娘,就是亲娘。”小月亮感激地说。
正说着话,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请梅尤美同志到会客室谈话。”
梅尤梅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小会客室,里面坐着好几位严肃的人。
“请坐。你知道黄重的事情吧?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
问话的人满头白发,声音很慈祥。
“我与黄重没有任何联系,我用党性与人格担保。如果我有任何隐瞒,请组织给我最严厉的处罚。”
“他自己说与你有过联系。”
“他那叫恬不知耻,我只接到过一个电话,说县长找我有事。但我坚决拒绝了,他的德行人尽皆知。所以,我从来不答理他。”
“这是今天的谈话记录,你看看。如果无误,请你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梅尤美仔细看了一下,按要求做了。那个领她来的工作人员,把她送回房间。
“肖明月同志,请你跟我走,别紧张就是问问一些情况。”
“小月亮,你别害怕,如实讲,别展开。几句话就行了。”梅老师叮嘱她。
“请肖明月同志谈一下自己与黄重的关系。”
“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用党性人格和公职担保。”
“他自己说与你有联系。”
“只有一次,校长说县长想请我们吃饭。我没有去,县领导请一位女老师吃饭,正常吗?就是呆子也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你没有去,其他人都去了吗?有哪些人?”
“因为我没有去,不知道谁去了。后来也没有问。我个人认为与这样的领导有交往,是一种耻辱。”
照样了签字按手印,前后不过十分钟。她与梅尤美是接受问询时间最短的。最长的,估计是白麻子了,她与黄重的奇闻轶事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人们都说:“黄重真是不择手段也不择对象,什么烂货都收。”
见肖明月很快就回到房间了,梅尤美笑着说:“这么快?”
“干净的东西好洗,所以快。”
“你是什么东西呢?没有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