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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小说 一群人去投案自首之二十七（第2页）

王小悦堂哥很快就到了，小悦向他说明了情况，他也非常配合。

两辆车悄悄向派出所驶去。

所里灯火通明，所长见一下子来这么多人，转不过神来。

“怎么来这么多人？你们怎么聚到一起的？”

林一林走上前，恭敬地说：“所长你辛苦了，给你添麻烦了。我们都是来投案自首的。”

“你们都犯了什么罪？这不是开玩笑吧？”

梅尤美很郑重地说：“所长，我们真都是来自首的。我们真的都有错。”

派出所外有一辆车驶来，是所长叫来加班的警员。

几位民警立即遵照自首登记程序，对他们一群人做了认真地笔录。

“局长大人，夜晚好。凌晨一点钟打您电话肯定是大案要案啊。现在有六个人向我所投案自首，他们就是正月万山湖老仓库爆炸案的案犯。有两个是主犯，其他人员或多或少犯有包庇罪。其中三人是因为山芋——就是那个野山岛回来的疑似野人生病了，帮助他看病，并且做了他思想工作，一道来主动自首的。还有快嘴婆王小悦的妈妈，王小悦现在就住在她妈妈家。还有一位是快嘴婆的堂哥，案发当晚，快嘴婆和山芋跑到山里养牛的牛棚住下了。她堂哥其实不知道仓库是他们炸毁的。请问局长，这些人马上要送到县局来吗？如果都要送来，您要派警车和警员过来。您说什么？！”

大家都知道山湖镇派出所所长是市级好人，他给县公安局长打电话有意不回避他们。几个人都听出来，所长竭力在为他们说好话。

“局长您说什么？让他们回家？是的是的。我们笔录都做得很详细，而且按程序都叫他们签字按了手印。就是那个山芋比较麻烦，他还属于失踪人员，投案自首记录上却出现了他的名字，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叫他们回家暂时不要外出，随时听候调查？叫他们和我们所里都暂时保密，不要对外声张？我听明白了。马上向他们传达。是，是。打搅您休息了。我会保密的。应该的，我始终在岗，时时刻刻为人民站岗。谢谢局长鼓励。”

所长和局长就像两位老朋友围炉夜话一般，轻描淡写地就把一群人的投案自首的事情谈完了搭惦了。

所长放下电话，严肃地对所有人说：“欢迎你们投案自首，感谢你们知法守法。感谢你们信任我们。县局指示：万山湖老仓库爆炸案案犯另有其人，根本不是你们干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或者说是误会，最终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今晚，你们属于自首，我们已经按法律程序完成了所有的手续。第一请你们保守秘密，不要对外声称爆炸案另有其人；第二请你们现在回家，暂时不要外出，原来是什么状况，现在还保持什么状况，随时接受我们的问询和调查。大家听明白了吗？”

等到人人都回答明白了，所长继续说道：“晚上回程请注意安全，特别要把老人家照顾好。”

大家仿佛做梦一样，正准备离开派出所。王小悦的堂哥，突然拉着所长的手，认真地问道：

“所长好。我们在山里养牛，国家有补助吗？”

“这个事情，你应该问村里书记啊。要不，我明天帮你问问，你留个号码给我。”

王小悦拉着她的堂哥说：“哥，我们已经耽误所长他们这么长时间了，别再问了。该有的肯定会有的。不该有的，想有也不行。”

但她堂哥还是报出了电话号码，所长也认真地记下了，还说：“你的微信和手机号码是同号的吗？我有时间加你微信。”

“我是老年宝手机。没有微信。”

一群人又回到王小悦母亲的住处。

“太好了。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但大家必须听所长的话，不能透出风声，也不能随便外出。”梅老师舒心地说。

快嘴婆疑惑地问：“山芋，当天晚上，我叫你把点着的火把从窗户扔进仓库，你扔了吗？”

“我扔了。”

“那火把，你点着了吗？”

“有风。又很冷，我手抖，不知道点着了没有。我看到你拼命地跑，我就跟着跑了。”

林一林问：“你们跑到什么地方，仓库爆炸的？”

“我把山芋和我穿的衣服，扔进了仓库，假装我们被炸死了。我们跑到银花山那边，仓库才爆炸。”

“大娘，您赶紧上床。别着凉了。我们还是把山芋带到县城吧。这样维持现状挺好的。老毕也需要山芋，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你们说呢？”

大家都同意。此时已是凌晨三点。

走出很远，山芋忽然回头，跑到老人家的床头，跪下了：“娘，我欠你养育之恩。岛上有好东西，我会找来孝敬娘的。”

说完山芋随即出门，上车。

林一林的车，大灯射两道长剑，像划着船行驶在雾气蒙蒙的湖中。

另一辆车，早已进入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