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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小说 又去万山湖 之六十（第2页）

“自动档的车，就像傻瓜照相机。非常简单，要克服心理胆怯。你刚学完就开车，驾校的知识很清晰，不出一个月，你肯定就超过我了。”

毕作家不敢答话，他眼睛紧盯着前方，大气也不敢出。这新华路真了练车的好场地，不时有行人横穿马路，还有形形色色的车辆从不同的凤凰街、积玉桥、菜市场……钻出来，让人目不暇接。

一身热汗开过新华路，老毕高兴地说：“还往哪里开？我帮你去加油吧？”

“油箱还有三分之二的油，不要加满。那样的话，不划算，等你买车了，再跟你细细讲。现在我们去身份证办证大厅。车停到停车位就行了。我们去把王道乐的身份证拿送给他，给他个惊喜。”

“我们带拿可以吗？能拿到吗？”

“我们两张脸，就是通行证。如果实在拿不到，再说吧。”

果然是拿不到。办证窗口那个小姑娘很认真地说：

“请他本人来拿。不能代领的。”

正说着话，旁边一个声音飘过来：

“毕作家，你真不够意思。你女儿女婿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回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你不知道？你就怕请他们吃饭，花钱。”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下次他们回来，我一定请客。请他们带一点东西给我女儿，不就省回来了吗？”

林一林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自来水公司的那个一年到头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人。他的女儿也在米国。

“毕作家，你这是来干什么？”西装同志问。

“想帮朋友把身份证带回去。这个同志不让带拿。”

“小蒯，你让他们拿吧。你不知道他们是谁——一个是作家，一个是教授。我去跟你们领导说，让他们代签字，拿给他们。”

老毕就听到西装在给领导打电话，当然领导是答应了。

“小蒯，你们领导答应了。真不行，我来签字。我们是工作窗口的邻居，我还不行吗？”

那位小蒯把山芋的身份证拿出来，让西装和毕作家两个人签了字。

“这是什么人？你们这么多人帮他拿身份证。”姑娘问。

西装笑着说：“是我们毕作家长篇小说的原型人物，就是那个传说中野人岛上的野人。”

“野人还办身份证？”

“不是真的野人，像野人。现在是工作时间，等有空闲的时候，我再慢慢讲给你听。”西装说完把山芋的身份证交给老毕。

老毕握着他的手说：“等我书出版了，一定送一本给你。”

“我也要一本。”那位姑娘说。

“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两本书一道送过来。”毕作家知道卖书很难，但送书还是可以的。尽管送出去的书，人家不一定看。

到了停车场，老毕一头钻进了驾驶室。林一林只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老毕，这车好像就是你的了。真好我想它卖了，你给一万块钱，我就过户给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