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航行的水面之上,烟雨之间的绿瓦白墙从两侧闪过,连同渔家的歌声都渐渐消失。
烟绯叹了口气,趴在船舷上转头,看到了同样趴在船舷上一脸好奇的苏洺。
见多识广的执行官少见的露出些许好奇模样,带着一点点期待与兴奋,倒是显得……
有点记忆之中的模样。
烟绯愣了愣,疑惑询问,“你以前没有来过翘英庄吗?”
“没有。”苏洺坦然摇头,目光扫过周围陌生的风景,想了想才开口道:“我母亲和父亲在这边倒是有点经历,但是我没来过,他们只是偶尔会提起这两个地方。”
说到这里,苏洺顿了顿,目光看向烟绯,“实不相瞒,钟离先生也没有带我来过。”
闻言,烟绯抿了抿唇,眉心微微蹙起一点弧度,眼神闪烁着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她看着苏洺,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来过呢?比如留云借风真君抓着一个竹筐?碎了之后又一个俯冲把你捞上来。”
她以前倒是经常在绝云间见到倒霉之后的苏洺。
留云借风真君就跟偷孩子的坏蛋一样,急急忙忙擦脸擦手换衣服,生怕被家长发现她偷孩子出去玩了,旁边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姥姥和其他仙人。
倒是降魔大圣来的少一点,但来一次就要戳戳苏洺的脸,戳红了才走。
苏洺:……
苏洺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茫然,他深吸一口气,怅然道:“为什么我有趣的经历总是发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呢?”
不过不知道也好,就冲他之前那个恐高的劲儿,怎么不得吓得肝胆俱裂。
到时候就不是偷小孩的仙人了。
苏洺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眯着眼睛靠着船舷,手指搭在脸庞轻轻敲着,“要不你自己去枫丹吧,我可以坐一艘小船,在这里摇摇晃晃的吹着风喝着酒,说不定还能找个地方挖点儿魔神遗物。”
委托嘛。
谁做不是做,他闲了太久,抢两个荧的委托做一做应该也很正常吧?
闻言,烟绯眼皮跳了跳。
她歪着头看着苏洺,指了指一旁的船舱,“你是不是忘记了客房之中还有一个悲伤的快哭了的同僚?”
苏洺:……
苏洺回头看了一眼船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公子啊。
怎么还能哭了呢?
不就是他前脚把托克送回至冬,后脚收到了公鸡发来的照片吗?
不就是公鸡的胡子被编了个麻花辫顺便打了个蝴蝶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