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景启淮让胡贤扶他坐起来。
“本王昏迷多久了?”
“有十余日了。”胡贤叹道:“皇上派了不少御医来给您治伤,可结果都没什么效果,您一直昏迷不醒,朝中大臣都说您。。。。。。”
话音一顿,他没往下面说那句晦气的话。
景启淮也明白朝中大臣的流言流语,定是说他快要死了。
“本王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明明只是受个伤而已。”景启淮面色苍白,锐眸看了眼自己胸前的伤口。
慕容柒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他躲了一下,他清楚的知道那一剑没有刺中他的要害,根本严重不到昏迷这么长时间,更不可能到要死的地步。
之前他在战场受过不计其数的伤,有比这一剑更严重的,他都挺了过来。
景启淮敛下眼里的质疑,问胡贤:“本王受伤昏迷这段时间,朝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贤想了下:“。。。。。。这段时间皇上和大臣们都在关注您的病情,并未有其事情发生,唯一一件事,就是今日早上立储之事,皇上封了钦王为储君。。。。。。”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注意着景启淮的脸色,生怕他动了情绪影响到身子。
“本王终究还是败给了景言煜!”景启淮脸色阴沉,用力攥紧着掌心克制着情绪。
胡贤安慰:“殿下切勿妄自菲薄,乾坤未定,胜负未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这段时间您受伤昏迷才失了先机,若不是如此,这太子之位定是您的,虽然景言煜现在是太子,但能不能顺利地坐上皇位谁都说不准,前太子不就是个例子吗。”
想起景乾礼这个前太子,景启淮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胡贤说得没错,现在乾坤未定,谁输谁赢都说不一定。
景启淮又想起一事:“宫染呢,他怎么样了?”
他记得当时宫染被他刺了一剑,还受他一掌昏迷过去了,若不是慕容柒突然来了,他当时定然把宫染解决了!
“听闻国师和慕容世子当时在麓山受到了群兽攻击受伤了,伤势不轻,修养了几日才恢复过来。”
“群兽攻击?”景启淮皱下眉心疑惑。
胡贤思索:“想来是麓山的群兽发生了暴乱,那天才朝国师和慕容世子攻击。”
景启淮凝神沉思。
当时他受伤离开的时候并未看见有什么群兽,这事情显然有点蹊跷。
胡贤看着景启淮胸口的伤,迟疑:“殿下。。。。。。您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殿下对外的说辞是在狩猎的时候不小心被伤到的,以他对殿下的了解,他不可能会这么不小心,也不是那么轻易被伤到的。
“是被慕容柒伤。”
景启淮眸色沉沉,眼里枯寂荒芜。
想起慕容柒毫不犹豫刺穿她胸口的那一剑,如同烈火灼伤了他的心脏,让他疼得窒息。
心里的悲戚翻涌,景启淮心口上的那道伤,依旧没有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