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启淮轻啜一口茶水:“慕容柒方才来你这里做什么?”
扶尘低敛的眸色凝了一下,淡然从容道:“只是来找我聊了会儿天,探讨了一下养花之道。”
他知道慕容柒对养花有研究,因为她会做胭脂,所以对养花也有了解。
“只是聊了这些?”景启淮锐利的眼眸凝着他,含着几分质疑。
扶尘面不改色颔首:“只是聊了这些。”
景启淮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便淡去几分猜疑,饮完茶水,他摩擦着手里的空茶盏,对扶尘意味深长道:“本王对你承诺过等事成之后就让你出宫,但前提你得好好遵守我们的约定,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金诡救出来的。”
扶尘眸色轻闪:“我一直记得殿下的恩情,不敢忘。”
“好好听本王的话,小薇儿还等着你呢。”景启淮放下茶盏,拂下衣袖就走了。
扶尘眼皮轻颤,轻扯的嘴角慢慢染上苦涩。
他的命,他的自由,他的整个人生,从来都没在自己手上握着。
慕容世子,可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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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柒从宫里回到王府,就直接去前看望慕容坤。
才短短的几日没见,慕容坤已经像是病入膏肓了,整个人憔悴消瘦,脸色泛着死灰,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吊着。
“大伯父怎么病得越来越严重了?”慕容柒满目惊骇。
沈月荣垂泪:“大夫说你大伯父血气亏空,已经伤及五脏六腑了,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这段时间沈月荣彻夜未眠地守在床榻前,脸色也憔悴了很多,就连头上的白发都生出了不少。
“大伯母先放宽心,我让秋意来给大伯父再瞧瞧,她的医术比一般大夫的要高。”慕容柒安慰着,心里对大伯父的病情还有些存疑。
“秋意已经来看过了,和其他大夫诊治的差不多,你大伯父这次可能真的要扛不住了。”沈月荣悲痛啜泣,眼睛哭得很是红肿。
慕容柒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了祖父之前中毒的事情,她便多了份警惕,而且她总觉得府上存在隐患。
当初给祖父下毒的王忠虽然死了,但府上或许不只他一个奸细。
慕容柒眼里闪着幽光,让人把秋意和杨鱼儿都找了过来。
这两人一个会医一个会蛊,她需要两人再重新给大伯父检查一下,确定没中毒或者中蛊什么的。
不是她多疑,而是慕容家如今的处境可谓四面楚歌,她不得不妨。
秋意先给慕容坤重新检查一遍,依旧是没发现他体内有任何毒素,后面是杨鱼儿检查,她检查时紧皱着小脸,脸色来回变化。
她检查第一遍的时候似乎有些不确定,又认真检查一遍才笃定:“是蛊!”
“蛊?”沈月荣脸色大变,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没什么广泛的见识,但也知道蛊是邪乎的东西,它跟毒还完全不一样。
“这要怎么解。。。。。。”沈月荣不知道该悲该喜,喜的是侯爷不是生病,悲的是那蛊似乎更难解。
“我得回去先查查这是什么蛊,这蛊有点厉害。”杨鱼儿撅着小嘴一脸忧愁,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的蛊。
虽然她在蛊术的造诣上天赋很高,但毕竟年纪还小,很多厉害的蛊她也还没见识过。
慕容柒让沈月荣先不要声张此事,免得惊动凶手,沈月荣自是明白。
杨鱼儿回去后就认真查了下古书。
“我查到了,是阴阳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