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挑动眉梢,抱着胳膊欣赏着这一出闹剧。
那小厮倒是真敢说,哪怕叶沉鱼失身给她,他一个奴才迎娶她也不够格。
不过他既然敢染指叶沉鱼一个千金小姐,又提出娶她的请求,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这小厮似乎有攀龙附凤的嫌疑啊。
这时候,一旁的叶落雁插话:“爹,虽然这狗奴才固然有错,但大姐既然已经被他夺走了清白,他就该对大姐负责,不然外人知道大姐不洁后,谁还会娶她,让这狗奴才照顾她,总比让她老在家里没人要强。”
叶落雁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慕容柒却听出了她火上浇油的意思。
这个二妹妹,把叶沉鱼往火坑里推,似乎不想让她好过。
叶府这一大家子,还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叶州不知是不是把叶落雁的话给听进去了,没有再继续打小厮,累得一边喘气一边吩咐:“来人,先把这狗奴才关进柴房!”
下人把小厮带走后,叶州就把周围的下人遣散了。
慕容柒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叶家家务事,便也都各自回去了。
南堇回到住处,吩咐一声:“洛书,去查一下。”
他对叶沉鱼不感兴趣,但他必须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从来不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
“是。”
藏身暗处的洛书应了一声,当即便消失了。
慕容柒回到屋子后,朱顺章却找了过来,满脸愧疚的跪在她面前:“世子,末将有愧,愧对于北陵王和镇国将军,还有我们戎翼军的弟兄们。”
慕容柒赶紧把他搀扶起来:“朱总督用不着行此大礼,有话起来说便是。”
“慕容世子你来江南正是时候,韩副将他糊涂啊!”朱顺章痛心疾首的摇着头,一脸悲戚。
慕容柒脸色微凝:“朱总督什么意思,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朱顺章悲叹:“江南这两年虽然遍地灾害,百姓日子过的艰难,但我知晓皇上对江南没少救济,慕容侍郎刚来江南那段时间,百姓的日子也改观不少,但后面却是一直有心无力,朝廷发放来的米粮多数都被悍匪劫持了,后来我让人去剿匪,便发现了里面的猫腻,没想到韩副将竟然和那些悍匪勾结!”
慕容柒眼底一震,他说的和韩睿说的都对上了。
韩震天真的在和悍匪暗度陈仓。
“那你既然得知此事,为何不上报给朝廷?”
朱顺章摇头无奈:“韩副将一手把持着江南,我门驻扎在江南的五万戎翼军兵权都在他手上握着,江南早就被他只手遮天了,我根本跟他抗衡不了,而且韩副将和我都是你祖父手下的人,若是韩副将真有逆谋之心,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我们戎翼军乃至慕容家都会有可能背负叛变的罪名,我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纵观全局,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不然葬送可能是慕容家和二十万戎翼军兄弟们。
“当初慕容侍郎似乎查到了什么,韩副将对他有所警觉,便对其栽赃嫁祸,那二十万灾款就是韩副将故意设计的。”
朱顺章的这番话,已经坐实了韩震天叛变。
她必须找时间去会会韩震天,还有她娘的那枚同心锁,她想知道为何会在韩震天手里。
现在最让慕容柒棘手的,是韩震天手里的五万兵权,不知道那些戎翼军是不是已经全部跟他一起叛变了。
--
一间偏僻的柴房里,小厮趴在窗口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过会儿,房门外面的锁“咔嚓”一声开了,一道人影背对着光隐在黑暗里。
小厮激动上前:“你可来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夺走了大小姐的清白,你是不是也要履行承诺了。”
“自然。”
来人进入柴房,把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