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那位北阴大帝,也十分不喜。
不肯借他冥火,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不知道,你俩有什么仇什么怨。”唐时锦说。
萧宴笑笑,“此生无仇,互不侵犯便是,若前世结仇,不提便是。”
唐时锦点头,是这个道理,就算上辈子有仇,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萧宴下笔时,笔尖微顿,然后开始画符纹。
唐时锦注意到他笔尖的颤栗,“不对,王爷你要凝神静气,笔要握稳,像这样。”
唐时锦握着他的手,引导他的笔锋向下,蜿蜒画出符纹。
“学会了吗?”
“本王再试试。”
他再次下笔,唐时锦抿唇,还是不对。
她忽然说,“王爷,你是故意的吧?”
十九王爷,怎么可能握不稳笔?
萧宴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也许是我画符的天分没有阿锦想象的那么好,我再试试。”
唐时锦:
柔软的手握上他的手背,带着他的笔锋滑动。
“是我急躁了,画符急不得,我们慢慢来。”她低声道。
“好。”
阿锦的发丝,垂落在他耳旁,丝丝缕缕与他的头发缠在一起。
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他画。
十九王爷一遍一遍,耐心又认真的学着画。
哪怕,他有意学不好。
唐时锦也不戳穿。
…
“唐姑娘,我家枝枝不见了!我听你的,去了国公府,可我根本就见不着小公爷啊,等我回到家,枝枝不见了……”
唐时锦从王府回来,看到两天不见的陈母魏家门口来回打转。
一见到唐时锦,她便扑上来,含着泪焦急地说,“唐姑娘,你能掐会算,你知道我家枝枝去哪了吗?国公府这门亲事我家既高攀不上,我愿意退亲便是,我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我家枝枝把命搭进去啊……你说,枝枝能去哪呢。”
陈母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这两日,她去国公府理论,想问清楚实情。
可她根本就进不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人,连门都不让她进。
陈母这才意识到,亲事有诡异。
既定了亲,她便是小公爷的丈母娘,缘何连门都不让她进?
陈母越想越不对,可是回到家,陈兰枝却不见了!
她怕枝枝出事,便赶忙来找唐时锦求助。
唐时锦蹙眉,盯着陈母的面相看了看,又掐指算了算,道,“你女儿应该在国公府。”
“什么?”陈母一愣,“枝枝怎么会在国公府?她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