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戏谑?看戏?
讽刺?
他怎么觉得心口很堵很堵,好像塞着什么东西,看着云微微无辜的苦脸,跪地求饶的玉儿,以及聿王的眼神,他扯着领口,莫名躁郁。
-
“潇儿!”
出了太傅府,二人是乘坐两辆马车来的。
但叶锦潇出来时,只剩一辆了。
是她的。
“小姐,您忙好了。”柔儿跟叶三叶四守在马车旁边,风行执着黑剑,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楚聿辞紧跟着走了出来,“本王的马车呢?”
风行单膝跪地:“马匹受惊,拉着马车跑了,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柔儿瞠目:方才是谁在马屁股上拍了好大一个巴掌印……
楚聿辞皱眉:“连马车都看不好,着实该罚……咳咳。”
今日下雪,他又风寒初愈,咳了几声,颀长的身体微晃,看起来难免有几分柔弱。
“潇儿,太傅府离聿王府有些距离,我们能否共坐一车?”
柔儿:懂了。
叶三叶四摸着鼻尖低着头,不敢戳破。
叶锦潇无温一笑,当她是傻子?
“不能。”
落下二字,直接踩着脚蹬,上了马车,“柔儿,上来。”
柔儿来时便是坐车里的,但此时有些不敢,小心的瞧着王爷的脸色。
“潇儿,咳咳。”楚聿辞希冀的望向她,“难道连捎我一程也不可?”
他只想离她近些。
再近一些。
哪怕是坐着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也好,就好像在太傅府时。
“王爷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轻功了得,飞回去不是难事,便莫要为难小丫头了。”
“柔儿,走。”
叶锦潇放下帘子,没有丝毫的多情。
马车压着薄雪驶离,车轮碾出吱呀吱呀的压雪时,逐渐远去,凛冽寒风掀起男人的衣角,他面容发白,咳得更加厉害。
“主子。”风行有些担心。
前日淋雨,高烧致昏睡了十个时辰,眼下刚退烧又如此折腾,主子曾在战场上留下隐疾,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楚聿辞咳嗽着,心如凛冬寒,咳着咳着却疯了般笑了。
她走的真决绝。
连一眼都不带多看的。
当初,他对她也是这般狠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