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痕摸着鼻尖,低下脑袋不言语。
有没有一种可能,门主……在骂别人?
-
聿王府。
叶锦潇与往常一般,又是早出晚归,且甩掉了‘尾巴’,叫楚聿辞探听不到她的行踪。
眼看天色渐晚,她还未归。
楚聿辞莫名烦躁。
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同时,柳明月也缠着他哭啼了整日:
“聿辞哥哥,月儿的脸只怕是医不好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与其这般丑陋,倒不如死了畅快。”
“聿辞哥哥……聿辞哥哥……”
月珠也缠着哭:
“都怪王妃心狠手辣,侧妃被逼的没有活路,还请王爷开恩啊!”
“王爷!”
楚聿辞看折子无法安心,耳边啼哭声嗡鸣,似数只蜜蜂振翅般吵闹,看着柳明月那哭泣的楚楚可怜模样,第一次觉得吵。
很吵。
吵得他烦闷。
终于,合上折子,有些厌烦道:“本王不是御医。”
哭成瞎子,他也医不好她的脸。
“听闻王妃医术不错,你不妨去王妃那里求医。”
柳明月悲痛的抽泣着,帕子紧紧地捂着脸:“月儿与姐姐有过节,只怕姐姐不肯给月儿解药。”
“这怎么会呢?”
楚聿辞反问道:
“之前她每次欺负你时,你都原谅她了,还多次为她求情,你这般为她着想,心胸开阔,不计前嫌,她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排挤你?”
“难道说……你们之前闹得那些矛盾,另有蹊跷?”
柳明月身体狠狠一僵,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
之前……
她是不是说漏嘴了?
以前,她每次都借着王爷的宠爱,看似在为叶锦潇说话,实则陷她于善妒、狠毒之地,令她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打她板子,扇她耳光,扣她月银,抢她嫁妆,还不准厨房送任何食物。
叶锦潇只怕是恨死她了,绝不可能为她解毒。
“王爷,我……我……”
柳明月面色微白:
“月儿的意思是,姐姐深爱你,势必将月儿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能除去月儿,正合她心意,她恐怕不愿意为我解毒……”
楚聿辞看着她,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你性格温善,一直与王妃交好,为了王府后院和平,一直委屈自己,让着王妃。”
“你所做的一切,王妃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排挤你?”
“王爷,我……”
“好了,去找王妃吧,来人,送侧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