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潇潇闻言缓缓举剑指向常峰云,她语气冷漠道:“那我便杀了你!”
常峰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仰头大笑,片刻后方才眯眼看向邬潇潇道:“就凭你?”
邬潇潇未再多言,她直接朝着常峰云持剑而出。常峰云并未将邬潇潇放在眼里,他单手举起缓缓以掌腕绕旋在身前划出一道气盾。原本以为这道气盾便可将邬潇潇攻势消解,但不料邬潇潇竟是轻而易举便将气盾刺破,若不是常峰云反应迅即,他定是要被锋利的剑尖刺穿脑袋。
“这娘们。。。。。。”
来不及后怕,常峰云收起自己的轻敌之意,他赶忙唤出长生天,那是一柄狭长的飞剑,瞧着模样极为不凡。
持剑与邬潇潇连战数十回合,常峰云次次落了下风,无奈之下,他只得结印掐诀再次唤法相与其协同。常峰云不唤法相还好,唤罢法相更是不堪一击,因为邬潇潇竟是当着他的面直接如登神长阶般一步踏入超然,这还不算,她甚至未曾唤法相,只是三剑斩出,便直接将常峰云的那尊百丈之高的法相生生斩散。
常峰云心神受创,此时他才知邬潇潇实力是何等的恐怖,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便欲逃。但邬潇潇哪会如他所愿,她忽而出现在常峰云身前,没有任何迟疑,一剑挥出,银光四泄的剑气直接将常峰云肉身斩成了两半。
“那可是。。。。。。大将军。。。。。。”
“大将军境界高深。。。。。。在那女人手中却是。。。。。。却是撑不过一刻钟!”
常峰云带来的那些景阳军望着半空的变故脸色骇然,纷纷溃逃。而此时汜水城头战鼓再度擂响,凌风率兵出城,将那些因目睹主将身死而溃不成军的景阳军也便是叛军余孽杀了个人仰马翻。
望着半空中那虽白裙飘飘,但气势却宛如杀神般的女子,凌风朝其拱手恭声谢道:“多谢姑娘相助!敢问姑娘大名?”
哪知邬潇潇甚至都未曾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踏空而去。
常峰云身死兵败的消息传回景阳王城,饶是那戴着面具遮脸不以真容示人的孙长青都是心头一惊。听着逃出生天的一名景阳军慌张来报,他不禁心中开始猜思起来:“景阳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早已被提拔为贴身随从的黄擎云闻言撇嘴道:“老头,你都被困藏书阁多少年了,有此人物你怎会知?”
孙长青对黄擎云这稍显不敬的称呼并未有任何不满之意,若不是借黄擎云之手,他怎会再返王宫重登帝位。
“也是。”
孙长青点点头,他看向黄擎云问道:“那女子是为傅丞翊而来,你可知晓与傅丞翊关系亲近的女人都有谁?”
黄擎云低头沉思片刻脑海中便瞬间有了一个人选,他沉声回道:“有此能力者,应是凤池山庄那位!”
“好!”孙长青手拍龙椅道,“小子,交给你一个差事,我给你三千禁卫军,再差宇文靖随你一道,去将那女子给我杀了!”
黄擎云并未直接答应,此前离间邬童和其大师兄失败之举仍在眼前,他确实心中有气,但奈何邬潇潇又远不是这三千禁卫军和宇文靖可以对付的,他只得问道:“若是那女子不在凤池山庄呢?”
孙长青活得久了,自然知道他这话中是何意思,于是淡淡说道:“那便将凤池山庄之人尽数屠戮,一个活口不留!”
黄擎云闻言起身道:“老头!我办事儿,你放心!”
自常峰云口中得知傅丞翊身死,即便亲手替他报了仇,但邬潇潇却仍旧是难掩脸上悲怆之情。
明明分别不久的两人,却是几日不见便自此阴阳两隔,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天堑沟壑密林中,待路过一棵粗树时,傅丞翊入沟那日音容笑貌似乎就在眼前。
邬潇潇悲凄一笑,又是摇头朝天堑沟壑走去。待来到沟壑前,她举目远眺,沟壑那旁的西荒她看不真切,大滴大滴的泪水自脸上滑落,打在地上后很快隐入土中不见。
“傅丞翊!”邬潇潇瘫坐在地上,她捂着胸口,忍着那里传来的锥心之痛喃喃道,“你这个骗子!”
“你明明说好很快便会来凤池山庄寻我的!你骗人!我再也不信你了!”
此前被傅丞翊留下一纸书信后她等,下沟取剑时她等,做了刑廷尉赴别处后她也等,因为她确信他一定会再回来,回来找她,回来告诉她自己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