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听楚恒说要自己为他效力,直接整个人都懵了。
这前脚刚帮着北疆军灭了自己的方氏一族,后脚就要自己为他做事?
方逢大怒:“士可杀不可。。。”
“你先别急着拒绝”楚恒老神在在地打断了方逢的话,“且听我说下去。”
“如今汤城方氏已经被北疆军所灭,这已经是事实,作为仅剩的嫡系,我觉得你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延续方氏一族”楚恒想了想,补充道,“对了,不久前我顺手把你这一支的女眷救了一些出来。”
虽然方府的地道被楚恒暗中堵死了,但其实有些只是看起来堵得严实而已。
所以,等方府的精锐跟北疆军在府外打得“火热”的时候,楚恒的人快速地挖开了几条地道,开始大肆搜刮府内的财物,顺便将方逢这一支的女眷也带走了。
方逢这一支的嫡系并不多,而且方术如今还待在淮州那边,所以转移起来十分容易。
方逢听楚恒这么说,心思变得十分复杂。
眼前这人跟方府有仇,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又间接地救了他这一支的命。
“我与你们方府的仇怨,主要源于方隗,如今算是了结了”楚恒淡笑道,“至于你们的灭族之仇,还是去找董仲报吧,毕竟这场博弈,主要还是你们跟北疆军之间的矛盾。”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招揽,不过这样一来,汤城方氏算是彻底完了。”
方逢一开始听楚恒要自己为他效力,心里只有满满的怒气,可随着楚恒的话,他的心思开始复杂起来。
见对方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楚恒乘势道:“如今汤城方氏名存实亡,但遍及全国的产业,还有诸多旁支还是尚在的。”
方逢听了不由冷笑道:“所以,你让我效力,无非便是看上了这些产业罢了。”
“这点你说得确实没错,但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楚恒直言不讳道,“这不是好事吗,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毕竟,人最可怕的是,自身已经没有了丝毫价值可言。”
“而且,这些遍及全国的产业,如果我不取,你觉得谁会最快下手?”还未等方逢回答,楚恒便自顾自道,“这自然是淮州方氏,他们必然挟持你那个儿子为傀儡,然后以他的名义,去收编这些人手和产业。”
原文中,淮州方氏一族的人也是这么做的,他们得知汤城方氏被董仲灭了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为同族的这一支报仇,而是扶持了方术作为傀儡,火速吸纳了汤城方氏的产业。
而后,“双方”合一,淮州方氏的势力瞬间膨胀,成了天下最强的势力之一。
此时,方逢一听自己儿子要沦为傀儡,顿时脸上有些动容。
不过仔细一想,这种可能不是说没有,而是基本会发生的。
毕竟,世家之间的那些条条道道,方逢可太清楚了。
“如果你选择跟我合作,汤城方氏这一支可以在你手中延续下去,而且还能再次起势,作为一个合格的世家之人,你应该知道,做何选择是最优的。”
刚灭了对方的族人,就想招揽对方,这似乎很荒谬。
但现实就是如此,本身便是由无数荒谬之事组成。
而事实上,这又是很合理的。
作为世家之人,真正要在意的是家族的延续,家族的利益。
比如之前方隗还派人来暗杀楚恒,双方都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可一旦涉及到切实的利益,最后还不是“化敌为友”了。
而且,这次事件,主要还是董仲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几乎吸收了来自世家的所有怒火。
楚恒做的,无非也就是刀了方家的老祖而已。
就这事,楚恒还是用神使的马甲做的,对外宣传是董仲高薪聘请的“打手”,“功劳”还得属于董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