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除非除掉夏家人,否则他的皇位坐不稳。”
夏家人野心勃勃,这些年偏安一隅,可不是为了修身养性,而是操练兵马,广泛屯粮,一旦朝廷动了除掉夏家的心思,他们立刻就能迎战。
或者,宸帝立楚景安为太子,不用等到百年之后,夏家人就会有异动。
如今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十一知道自己的处境,也很懂事。”
“那万一有朝一日,他跟夏家人兵戎相见针锋相对呢?”
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楚知弋摇头。
“每个人都要成长,都要割舍。”
他的成长是割舍掉安太妃,割舍掉母族,楚景安也一样,只有割舍母族才能存活。
可皇后娘娘对楚景安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夏家人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对楚景安也是十分宠溺的。
不像他,对母族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楚知弋向后靠在车厢上,上一句还在说话,下一句已经没人接话了。
他累极了吧,连穗岁翻出披风帮他盖上,却被他拉住手腕抱在怀里,一起卷在披风下面。
“你没睡着?”
楚知弋没睁眼。
“睡着了,有人靠近又醒了。”
行军打仗的时候经常休息不好,要学会抓住空隙休息。
连穗岁还没来得及内疚,就又听见他呼吸声便均匀,他又睡了过去,马车摇晃,连穗岁窝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生怕吵醒他。
她也跟着跑了一天,有点累了,没一会儿功夫也睡了过去。
等到意识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在自己的床上,楚知弋却没了踪迹。
“王爷呢?”
裴淑端来温水,拧了条布巾给她擦脸,小桃见她醒了急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王爷一早就走了,让奴婢不要喊醒您。”
“鬼老抓到了吗?”
她最担心的还是鬼老,老毒物刷新了她对毒的认知,她要好好研究研究!
小桃摇头。
“没有。”
连穗岁起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