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子本就是在赵镜姝后面。
赵镜姝无奈地将事情说了,冥月一听,说:“毕竟天黑了,而且最近京城又涌进了一批难民,不太平。
您不如先上将军的车,反正都是要回首辅府的。您是个姑娘,不好在这乌漆嘛黑的街道一直等。”
赵镜姝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将军可乐意着呢。”冥月摆摆手,笑得花枝招展。
“啊?”
赵镜姝没听明白。
冥月忙作揖请赵镜姝上车。
赵镜姝看了一眼前面已经走得没影的马车,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冥月还留下两个护卫跟车夫一起修车。
赵镜姝很紧张,她蹑手蹑脚地上了车,坐在了宋砚淮对面。
车内飘荡着二哥常用的沉水香味道,其中掺杂着浓郁的酒香。
男人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很疲倦乏力的模样,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酒精在仍在他身上作祟,脸上绯红,被扯松的衣领露出大片锁骨,凌乱又性感。
赵镜姝眼睛不敢乱看,低着头,小心地吐息、想以此缓解内心的紧张。
车子重新行驶,而宋砚淮似乎是不知道这车上多了一个人,一直没有睁开过眼。
赵镜姝不敢吭声,甚至希望两人就一直这样处着,二哥最好是睡着了,等下车都不知道有她这个人。
“……水。”
对面的男人忽传来微弱的声音,他拧着眉,很不舒服的模样。
也是,喝了这么多酒,能舒服那倒是怪了。
赵镜姝左右才瞧见旁边放着的茶壶,忙给宋砚淮倒了一杯水:“二哥,水来了。”
宋砚淮没有睁眼,似迷迷糊糊地抬手要接过茶杯,但这一动直接将赵镜姝手上的茶杯给碰倒了。
茶杯掉在宋砚淮的身上,茶水撒了他一身,最后茶杯还哐的一下掉在车上,幸好没碎。
赵镜姝忙拿出丝绢给宋砚淮擦拭,她动作很快,但还是有很多茶水渗进了衣服里。
她有些懊恼,动作更着急了。
赵镜姝忽然听见闷哼声,下一瞬手腕倏地被攥住。
“啊——”
她竟被扯着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紧接着一道克制沙哑的声音传来:“别乱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