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瑄抬脚往杂物间走去。
陆安若也跟了上前,见傅寻也想跟着自己,她制止道:“你就在这儿。”
傅寻欲言又止。
她没在意,转身追上了季瑄。
杂物间其实是堆放酒水食材的地方,空气中散发出各种调味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有点刺鼻。
被打晕的人被扶了起来,二十多岁,只穿了件贴身T恤,揉着胀痛的脖子还晕晕乎乎的,见到经理就问道,“吕经理,出什么事了?”
吕经理一言难尽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好好回答警察的话。
季瑄检查完房间内,温和地问道:“还记得自己怎么被打晕的吗?”
服务员指了指不远处的酒箱子,“客人点了那种酒,外面酒柜里没有了,前台就叫我来拿,刚推门进来,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经理突然问道:“你的工作服呢?”
那人下意识低头看身上,扯了扯T恤,“不穿着吗?”
“我是问你服务员的制服。”
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道:“敲晕我就为了偷那身衣服?”
勘查完现场,回分局的车上,季瑄突然问陆安若,“还没查到凶手的身份?”
回答他的不是陆安若,而是喜欢抢答题的方新宇,“我们手里只有画像师之前根据陆副口述画出来的凶手画像,而且是只有眼睛的头像,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连姓名都还没查到,更别说其他身份信息。”
“也是巧了,每次都是陆副独自保护傅先生的时候,凶手就出现了,他是不是在跟踪我们?看陆副是个女警,就专挑她下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陆安若猛然抬头看向副驾座的季瑄。
季瑄也正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相同的怀疑。
季瑄看了一眼紧紧贴着陆安若坐着的傅寻,不动声色地问道,“傅先生的车子跟来了没有?等会儿你还要送他回家。”
陆安若也答得不动声色,“陈乾明开着车跟在我们后面。”
至此,他们两人都没再谈论有关案件的任何细节,只有方新宇一个人不着边际地自说自话。
到了分局,季瑄对陆安若说,“你带傅寻去检查。”
傅寻莫名其妙,“检查什么?”
陆安若点头,“我身上也随便查一查。”
“行,”季瑄说道:“我安排人去检查陈乾明和他们的车。”
陆安若带着一脸懵圈的傅寻往技侦科走去,见到先一步回来的扬佑说道:“杨科,查一查我和他身上有没有窃听器。”
扬佑一愣,随即了然,“跟我来。”
仪器把两人身上扫了好几遍,都没有发出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