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秦京茹这会儿正是年方二八刚出头的年龄,也正是最二百五的年龄。
后世可不就是那种没什么文化,正是上学的年龄,从村里走出来到城市打工,看啥都稀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傻妹妹嘛。
这样的傻妹妹在最厉害那几年被骗的有多少,误入歧途的又有多少。
这样的别人说她还不信呢,顶起来也是一仰脖的倔驴模样。
“我就不能找个条件好的,我就不能找个……找个……”
说到最后她往窗外看了一眼,这厂房可真大,这大楼可真高,在这里当大领导得多牛。
她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在门口那会儿,她被押着,可是看见那些都对着李学武的车敬礼呢。
对车都这么尊敬,对人得多尊敬。
这还不止呢,来姐姐单位这一路,好多人见着她们这台车都敬礼。
如果……如果他说娶自己……
“我还是那句话,梦就是梦”
秦淮茹哪里看不出秦京茹的意思,翻着白眼说道:“他不是你能想的”。
“我没想!”
秦京茹转过头倔强地看了姐姐一眼,继续吃碗里的面条。
她也不嫌自己脏,这眼泪泡面条,更加了点儿盐分。
“没想就好”
秦淮茹看了对面一眼,道:“想了也白想,他对象你也见过,可不是就着你年轻,你脸蛋儿嫩就能行的”。
秦京茹低着头,眼珠子滋熘熘地转。
见识过参天大树,谁还愿意迁就一桩矮篱笆啊。
李学武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棵参天大树,他现在就想把自己活成一株小草。
就让董文学、李怀德他们当大树去吧。
阳光他现在看早上和晚上这会儿的就好,下雨了大树上漏下来的一点也就好。
因为站的矮,所以雷噼下来的时候还可以看看热闹。
李学武和沙器之在办公区门口下的车,让韩建昆开车拉着窦师傅去了治安大队院,一会儿还得把人送回来。
今天下午窦师傅就得给他出改造方案,还得跟他商量最后的意见。
这次郑富华也是充分放权了,就想着试试李学武的能力极限是哪儿。
他是想好好培养一个后辈的,说接班人太复杂了,还是一个亲近的后辈好。
谁都有私心,郑富华倒不是求萧规曹随,也不是求着子孙有个照料,而是意志和思路的延续。
为什么在八几年的时候会出现那么大的争论浪潮啊,就是在这个时候埋下的根子。
往大了说是争论这个家姓什么,往小了说就是听谁的意见。
那高震和郑富华的意见就一样吗?
不,不一定。
但两人能和谐相处,就说明有共通点。
那有一天郑富华上位了,就能按照高震原有的规矩办吗?
也不一定,郑富华都不敢求李学武这么做,他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正治就是斗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在斗争中寻找方向,在斗争中寻求道路。
站在高处、跳出这种斗争看,这是一种良性的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