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笑着对杨书记说道:“就是跟他讲了一下纪律,让他好好配合”。
杨元松挑了挑眉毛,问道:“他听了?”
“那你看”
李学武笑着对戴上头套前的罗成挑眉微笑了一下。
而罗成是相当的配合,也跟着笑了一下。
“呵呵呵”
杨书记虽然不知道李学武在玩儿什么把戏。
但是他说的什么讲的纪律的屁话,杨元松是一个字儿都不相信。
这小子滑着呢!
杨明肃的媳妇儿没有被押上车,虽然对于杨明肃贪污的赃款有藏匿和隐瞒、包庇的事实,但跟轧钢厂纪监的业务不相关。
如果炼钢厂这边没有人接手保卫科,那转交到保卫口的陆雅珍,李学武还真得带回轧钢厂处理。
但现在不用了,直接转交给许宁,按照相关犯罪事实直接提起公诉。
而刚才上车的罗成情况不同,罗成是罗家坪犯罪团伙中的重要人物,且罗成在炼钢厂还有个闲职。
这也就使得罗成必须跟他父亲一起接受这个桉子相关的审判。
关上车门子,李学武跟着杨书记一路,与以窦长芳为首的,来送行的炼钢厂干部一一握手。
窦长芳对杨书记的走是既高兴又忐忑。
高兴的是杨书记一走,这边无形的压力瞬间减少很多,不用时刻担心罗家坪的桉子再牵扯到什么人。
忐忑的原因就不用说了,昨晚与杨书记聊了很久,但并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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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与许宁握了握手,轻道珍重,便随着杨书记上了指挥车,示意韩战开车。
指挥车加执勤车的车队离开招待所,出了大院儿,往京城而去。
星光不负赶路人,江河卷顾奋楫者。
李学武觉得自己就是在历史的长河里奋力挥楫的人,不然怎么会两次披星戴月地往返钢城、京城两地呢。
跟李学武一样披星戴月的还有于敏。
坐在炼钢厂门外树林带的吉普车里,于敏打了个哈欠,抬手看了看手表,这会儿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哎,有动静吗?”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也是有些打瞌睡,见于敏打哈欠,也跟着打了一个,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见,院里也没亮灯”。
于敏掏了掏兜,拿出来的烟盒却是瘪的,随手将烟盒扔在了脚下,伸手去翻挡风玻璃下的烟盒。
“别找了,后半夜就被我抽没了”
“你是烟囱啊!”
“不抽我顶得住嘛我”
司机抱怨了一句,伸着头往外面望了望,看了看东边黑漆漆的夜空。
“等一会吧,就要天亮了”
天亮前的这会儿夜空最是黑,而越黑就代表离天亮就越来越近。
“啊”
于敏再次打了个哈欠,搓了搓手,抱着肩膀往后一趟继续睡。
司机看见于敏睡了也强自打着精神看着外面的夜空发呆。
但这会儿是人最困最乏的时候,加上于敏的呼噜声,司机也打起了呼噜。
等到太阳升的老高,于敏挠了挠脸,感觉很是炽热和温暖,这感觉睡觉太舒服了。
可随即耳边传来“冬冬”声,还有人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