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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原来那金使正要再投吴家,却后脑刺痛,又听众人说身后无人,心中惊疑。等要将签子往吴家放,后脑又痛起来,还越发厉害。几次三番后,金使大怒,直说大楚搞鬼,还是官家出面道歉才安抚住。

那些主和派官员,见金使半晌不投,也妆个胸闷头疼,将签子攥在手里。主战的那几个心中讥笑,投给王家,又见主和的那边还在磨蹭,便放言催促。

金使被众人催着,只能再拿起签子,正往吴家投时,头痛又犯了,气得将签子乱扔在地。谁知那签子落了一半,竟斜斜掉进了王家盒里,连带得盒子也挪动一下。

金使见了,心道奇异,投王家却不脑痛,真是天意如此。接下来几菜都投王家,真个不头痛了。那些官员见了,也全选了王家,这才让王家压过吴家。

嫣娘听得,笑道:“我说后半局怎得运道变好,竟是这个缘故。只是大官都向着金使,这和议恐是要成”。

小九道:“那些人各种算盘,有浑水摸鱼的,也有摇摆不定的,只要是有好处就行,哪管北面人作奴隶。记得我去建康遇见个牛老汉,心心念念要回山东,看来是不成了”。

捧珠插嘴道:“官家父兄姊妹都在北面哩,竟不抢回来,那些旧难里被掳去的,真一辈子回不来么”。

小九回道:“许是再也回不来了,那金使就是亲生父母,一个仙肴宴都能左右局势,何况是整个朝政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青梅5颗(*^__^*)

体验者‘青衫长安’首次出现~

☆、第78章王有干女

话说小九回来后,嫣娘捧珠才将心放回肚内,等第二日,辞退了杨大厨,重开了大门,南县众人都来瞻仰官家墨宝,自是热闹非凡。

那杨大厨梗着脖子,说这酒楼夺魁也有自家一份功劳,怎能过河拆桥。那韩大厨石大厨几人听得,将那恶意捣乱,下毒害人之事一说,闲汉们都咋起舌来,那些本要接盘的酒店掌柜听了,也都回绝不收。

杨大厨走投无路,只得投奔北县吴家。吴家因失了魁首,正训大厨哩,见这祸精来了,也骂个狗血临头。本要赶出去,却听得他有鲤鱼背面的方子,才将将收下。

至于南县牢里的熊伙计,供出翟,龚两人来,说是三人结义要干大事,才要弄点银来花用。那翟,龚说自家与这熊货不亲,怎与他结义,眼睁睁见熊伙计被打个半死,丢到泥地,也没说句软话。

那熊伙计在牢里受了酷刑,本就一身病痛,又被结义兄弟背叛,心灰意冷。等被判去挖湖泥,也没人相助,只得哭哭啼啼一人上路。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王老娘几人见自家酒楼终成临安第一,各个兴头起来。那王姑母虽然奉承,却私下谩骂李盛连个狐狸都抵不过,李盛被聒噪地心烦,这日受气出门,乱走一通。

等到了正午,肚里饥饿,只得寻个小饭店。好巧不巧,又遇到卜大郎,正满嘴喷沫说道哩。

只听他道:“记得三月那会,有个叫甚么衣的大丫鬟被赶出永安侯府,落到个癞头汉子嘴里,真个可惜”。

一旁闲汉听得,都问那丫鬟相貌,听得胸脯胀胀,眼儿水水,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侯府许诺封姨娘哩,却耐不住勾了个野汉子,肚里坐了种儿才被赶出的。

“那丫鬟不要世子竟要野汉,难不成是那世子…”那人还未说完,就被身边人捂住,骂道:“那世子也是你能说得,好好听着就行,别长舌嘴痒”,又向卜大郎陪个笑脸,继续讲那骚妖丫鬟。

卜大郎笑道:“那世子是天上神仙,虽然颇会枪法,却降不了百十个妖精,只得一夜一个。那白肉妖精自家孔儿弄得不爽,才要勾汉哩”。

闲汉们叹息一会,又听他讲道:“那癞头汉子见丫鬟躺在泥地,立刻寻个车儿推回家。听他邻居白小哥说,那夜癞头吼天吼地,十分爽快,吵得他一夜未睡,等第二天去看,那妖精却早偷着跑了,据说只裹个肚兜,连屁股都没遮住哩”。

众闲汉听得垂涎,都艳羡那癞头汉子白睡个**,虽只一晚,也强过家里黄脸婆娘哩。又有人问那白肉妖精去了哪里,卜大郎道:“谁晓得哩,我若听得,早摁住来一发了,哪有功夫在这闲话”。

众人听得不爽利,还要追问,却听旁边一蓝衣小哥道:“这繁衣的故事虽然不差,只是近日又有奇事”,众人听得这小哥是永安侯府的守门小厮,便请他几杯酒水,让他说道。

那蓝衣小厮摆足架势,先吹嘘一阵侯府的金恭桶玉痰盂,才吐出干货:“那繁衣虽然骚贱,却有个体面胞妹,前月来到府上,颇受宠爱”。

“也是奇了,这名唤绛纱的,与那繁衣相貌一样,说是双胞妹妹,一起落地的。那繁衣三年做得准姨娘,这绛纱一月就成了夫人心腹,连罗裳几个姐姐都要靠后”。

一旁有人不信,问道:“三年做得准姨娘已是罕见,这一月成大丫鬟的,真个十年难逢”,那蓝衣小厮道:“可不,先前夫人对那繁衣千嫌万弃,如今见着一样相貌,竟满心欢喜起来,赐金赏银,连表小姐都没她受宠”。

“世子也是奇怪,那繁衣也只睡了一夜,就抛到脑后。如今见这绛纱,连魂儿都飞了,天天写诗作画的,夫人让他去睡都怕唐突了那绛纱”。

众人听得喷茶,都说这世子魔怔了,一个丫鬟还不是勾勾手就来,还弄甚么宁吃仙桃一口,不啃烂果一筐的,定是那丫鬟使了妖法。

那蓝衣小厮道:“所以我觉得不对,这几日那绛纱还要改名,说自己去算命,若不换新名就早夭哩,夫人听得可怜,才允诺了她”。

众人好奇,都问那新名叫甚,只听那蓝衣小厮道:“是嫣冉,女娘骑马的嫣,再字无头的冉”,那些识字的在品这两字,没进过学一头雾水,正要再听,却听得邻座的青衣秀才猛咳起来。

众人见他咳得厉害,忙帮着拍两下,那秀才渐渐止住,还问那蓝衣小厮:“究竟是哪两字,甚么嫣冉不嫣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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