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为什么也告状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林如海堵住正要离开的南安王世子。
他实在想不出程家告状的理由。
想不出先问问这小子较为妥当。
南安王世子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好老师,第一次站在自己的门口等着。
真有点贵足踏贱地的感觉,太难得了。
“进来说吧!天有点冷了!”南安王世子往里让着林如海。
第一次进这个屋子,林如海不禁四下看了看。
屋里如同白地,除了桌椅板凳,和几本书,还是从自己那儿拿的书。
别无它物。
这孩子这是孑然一身?
林如海皱了皱眉头,“夫人没帮你准备屋里的摆设?”
“这屋里太素了!”
南安王世子不在意的看了看,“挺好!东西多了瞅着烦。”
林如海不置可否,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
“我刚提的那个问题,程家的事,你是不是插手了?”
这时候,南安王世子才露出一个少年的得意,“有那么一点点!”
“你如何让他听你的吩咐?”林如海不解的问。
“这个想着复杂其实很简单,方巡抚做的事都是委托盐商去做。”
“只有他们开口,才能撬开扬州盐政的铁板。”
“其实对于盐商来说他们不在乎谁当官,谁来他们都是给孝敬。”
说到这儿,他已经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林如海。
“喝口热茶!”
一看林如海接过茶,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兑上凉茶,一饮而尽。
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继续说,
“我给了程家三个承诺。”
“允许我入那么一些股份,如果方家垮了,我可以帮他把女儿从方家倒出来。”
“当然我刚说这个的时候,差点被打出来。”
“后来我说了,盐帮现在只认我的令。”
说到这,南安王世子眼睛扫向了林如海。
他想看看自己这位君子老师什么反应。
林如海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恍然大悟。
几个月前,南安王世子下的一粒棋子,如今已成了翻江龙了。
这是掐住了盐商的命脉,他们不得不服!
没有盐帮配合,盐商的盐就成了死物,总不能都自己吃了吧?
自己这个所谓的老师也是不得不服。
这孩子!他才不到十一岁,心智和手段的老道程度,二十岁都嫌嫩呐。
林如海此时心情五味杂陈,
养废?这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