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屯兵在辽河以西的燕王,则是见到了袁崇焕派来的高手。“殿下,事情就是这样,辽王妃和世子愿意离开辽阳,把辽地交付于您。”这宗师高手恭敬的看着燕王:“她们唯一的要求,便是需要您保证她们的人身安全,允许她们带着一些私人财产的去长安闲居生活。”“这个是肯定的!”燕王立刻笑着点头:“辽王兄为了大奉而死,本王岂能让嫂嫂和世子在路上出事?”“这个事情,本王应下了。”“出兵!”继而兴奋的燕王一挥手,便直接带着三万幽燕突骑,直接兴冲冲的赶向辽阳,去为辽阳二次解围。当然在出兵的同时,他也立刻找到邱重阳,让他派徒弟去找王处机和右贤王豪格,和豪格达成协议,让豪格暂且退兵,允许他带走辽王妃和世子以及一些愿意离开的辽地文武官员和百姓。当然相应的,他在完成撤离后,便会把辽阳,乃至于整个辽河以东的辽东区域,再加上几十万人口,都留给右贤王,算是赠送北狄国!而此刻,在燕王兴致勃勃的即将拿下辽西,然后豪格也得到了辽东,算是俩家都皆大欢喜时。剑阁外,林逸晨的军营中。“林公公,你这是在做什么?”被小金子喊来的韩熙载迈步走进营帐,狐疑的看向正在研磨的林逸晨:“林公公这是不爱舞刀弄枪,偏爱文墨了?”“韩大人你这句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谁说我们林公公只会舞刀弄枪了?”一旁的小金子却是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林公公是古往今来的,赫赫有名的大词人?”“只是因为林公公一向低调,不喜欢显摆,再加上那些狗屁的文人士大夫嫉妒林公公的文才,这才让林公公文名不显罢了。”“我可以告诉你,实际上我们林公公那是文武双全,厉害的很啊!”“哦?”听到小金子的话,韩熙载顿时诧异了:“果真如此,林公公竟然这么有文采?”“当然了,我们林公公不仅名将和,更是儒将。”小金子傲然一笑:“当初李林甫李相离开长安时,林公公前去送别,曾经给李相写了一首送别的词!”“这首词,在古往今来的送别词中,都可以名列前茅!”“那我可否有幸一见?”韩熙载立刻目光炯炯的看向小金子:“这倒是令人好奇了。”“那是肯定可以的。”小金子立刻笑道:“这首词,便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佛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好词!”韩熙载毕竟是巴蜀知名的文人大儒,听罢小金子的话,便立刻对林逸晨竖起大拇指:“是下官孤陋寡闻了,没想到林公公竟然有这样的文采!”“算不得什么。”林逸晨无所谓的一挥手,继而便直接提笔又写下了一行字。“杀得万万人,方为王中王!”“好句,真是气势磅礴,慷慨激昂!”看着林逸晨写下的这行字,韩熙载立刻佩服万分的竖起大拇指:“林公公的必破巴蜀之心,还真是一览无余了!”“巴蜀必须拿下,这个事没得商量!”林逸晨笑了笑,继而便放下毛笔;“不过想要攻破剑阁,这的确并不容易。”“为此,还需要韩大人替我多想想办法了。”“本公公实在是不愿意做出人神共愤之举,去驱赶百姓的攻城!”“林公公,这的确是不好办。”看着有些烦躁的林逸晨,韩熙载也只能苦涩的叹息着。毕竟剑阁这道雄关,那真不是人力可以攻破的。“其实自古以来,雄关和坚城无数,也不光是一个剑阁。”韩熙载压低声音:“好比潼关,虎牢关,阳关,蒹葭关等等,这些都是雄关。而长安、晋阳、燕京、徐州,这些也都是坚城。”“但是他们都有被攻破的先例。”“这个本总管的知道。”林逸晨微微颌首:“你想表达什么?”“林公公,历史告诉我们,想要攻破这种坚城雄关,那需要的不仅是自己要拥有强军,更需要对方的失误。”“有一句古话说的好,那就是坚固的堡垒,基本都是从内部攻破!”“这倒是。”林逸晨微微颌首,目光凝重的闪过一丝精光:“那就传本总管的军令,既然暗影和张苞不降,便去诱降他们麾下的校尉和士兵。”“有愿意投降的,本总管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可以立下功劳,助本总管攻破剑阁的,甚至可以升官发财,获封爵位的封妻荫子。”“总之,本总管一定说到做到,不吝赏赐!”“遵命。”小金子立刻俯首听令。“还有韩大人你,你是巴蜀大儒,又给蜀王做了好几年的主薄,在蜀地也算是门生旧部无数,人脉宽广。”“所以你立刻写信劝降,让你的门生旧部和朋友们投降本总管。若是可以助本总管拿下剑阁和巴蜀,虽然改革变法是避不开,但本总管可以让他们升官进爵,光耀门楣!”“遵命!”韩熙载苦笑着点头:“不过林公公,这招降的希望应该不大。”“为啥?”小金子闻言顿时不爽了:“难道这群巴蜀的刁民,都这么效忠蜀王,都要反抗朝廷的天兵?”“这倒也不是。”韩熙载苦涩的说道:“若是林公公可以攻下剑阁,那自然一切都容易,甚至不用我劝,他们肯定都会主动的,很识时务的立刻投降。”“否则那就真难了。”“妈的,嘭!”小金子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剑阁,不好攻破啊!”“这也没办法。”韩熙载同样无奈:“毕竟剑阁不破,他们也不敢投降,会害怕被蜀王和黄皓以及严颜老将军率兵镇压!”“的确不能苛求。”林逸晨苦涩的摇了摇头,知道换做自己是这些人,那此刻也绝不敢轻易投降。“林公公!”这时沈炼突然走进营帐:“巡逻的锦衣卫缇骑,在营地外抓到了一个奸细。”“奸细?”林逸晨无所谓一挥手:“杀了就好。”“那个,这奸细有些奇怪。”沈炼有些尴尬:“她喊着是您的故人,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