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安猛地抬眸,嘴唇激动的颤抖:“好。。。。。。”
欢颜望着他眼中含笑,但下一刻,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严肃了下来。
“泽儿呢?”
“为何这一月以来,我从没有听见过泽儿的消息?”
墨淮安的眼瞳一颤,沉默着一言不发,欢颜看着他的模样,便已经猜到了个大致。
她深了口气缓缓吐出,但气息还是有些紊乱:“他不在了。。。。。。对吗?”
男人抿唇,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对。。。。。。泽儿他,不在了。。。。。。”
欢颜的脚步踉跄了几下,身形也无力的晃了晃。
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心中的崩溃。
苏醒这一个月以来,欢颜虽心中隐隐有了直觉,但在知道真相的这一刻,还是感到了无尽的窒息,和滔天的哀痛。
。。。。。。
又是半月过去,白冉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大半,也能下地走路了。
“你瞧,姐姐说话算话,娘亲和爹爹来看你了。”
白冉在墓碑前蹲下身子,拿走了昨日的白菊,换上了新的。
欢颜与墨淮安站在她身后,望着那墓碑眼眶止不住的发红。
——白泽之墓
白冉从带来的食盒中拿出了碗热气腾腾的灵兔肉,也摆在了墓碑前。
“娘亲还记得,你最爱吃灵兔,便做了满满一碗给你。”
“泽儿。。。。。。”欢颜不断的抹着泪水,可泪水却怎么都抹不干净,甚至将她的衣袖打湿了一大片。
白冉扯出一抹笑:“我们,终于团聚了呢。。。。。。”
只不过,是隔着阴阳,隔着生死。。。。。。
那一日,三人站在墓碑前,许久,许久,久到太阳落山,久到月亮升起,才肯离去。
三年的时间悄然流逝,结束守灵的第一日,魔域的聘礼便抵达了鬼族。
“这,这么多?”族老望着整整十几条的纸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聘礼之物。
青君镯,还幽草水,火金,寒身纱,万年玄铁。。。。。。
钟子几人呆愣在原地,直觉龙谨寒太过荒唐。
族老长叹:“行了,去布置吧。”
第二日,红色灯笼,红丝绸。。。。。。就一一被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