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少密室,都在当初抄家的时候,被骆养性的狗腿子给发现了。”
“但这最重要的一个,倒是隐藏的极好!”
他抬腿走了进去。
魏良卿犹豫片刻,也跟着进去。
但只看了一眼之后,就大惊失色。
他指着假山内部的石壁上,挂着的龙袍和冠冕,颤抖着问道:“叔父,这都是啥啊?”
“这地方要是暴露出去,那可不得了。”
“咱们赶紧家走吧。”
因为太过紧张,他连老家的方言都漏出来了。
魏忠贤心中又是一阵叹气:“我这侄子真是不成器!”
“小皇帝既然还没有对我放心,那锦衣卫的暗探,绝对还在盯着我呢。”
“我前脚跑路,估计后脚锦衣卫的兵马就追过来了,到时候不就更没有活路?”
他也懒得对魏良卿解释,而是坐到一处石桌前,从旁摸出了空白的圣旨。
圣旨上只写了抬头,还盖好了大印。
但是其他内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
这都是当年魏忠贤掌握大权时,偷偷弄出来的。
他拿起笔,在圣旨上写写画画,然后将它交给魏良卿。
“你这就去找到福王,对他宣旨吧。”
亲眼见到自己叔叔伪造圣旨,魏良卿吓得都有些发晕,甚至忘了反驳。
他茫然地接过圣旨,低头看了几眼,这才又吓得清醒过来。
“叔父,您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您伪造这圣旨,就是想让福王进京?”
原来圣旨的内容,是魏忠贤仿照朱由检的语气,请福王来到京城,叙述叔侄之情。
魏忠贤不在意的摇头。
“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给福王一个机会了!”
他转过头来,认真盯着魏良卿。
“等到东林党完蛋之后,小皇帝绝对要狡兔死走狗烹。”
“我若是不早做准备,到时候就只能等死!”
魏良卿重重吞咽了一下口水:“那您说的准备是?”
魏忠贤大笑几声。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另立新君!”
“哼,当初我若是看出朱由检的本性,当初在先帝面前,就该劝他别立他那好弟弟才是!”
这话已经不是大逆不道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