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来人往,吆喝的,卖艺的、喝彩的、讲价的、向她询问是否需要购买发簪的……宋瑶光在人来人往中穿梭而行,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去。
近在咫尺的烟火气向她涌来,此时她才真正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照着老大夫给的地址,宋瑶光上门向他预订了一份自家小姐的外伤药,还特意说明了:“前几日,在林府,我家小姐磕伤了后脑,您还给小姐剪了头发,缝了针。”
“如今我们住郊外田庄,您便多开些药,还有那好些的补药也给我们配些。”
“我不会熬药,您便帮我把药熬好,我拿回去热热。”
富人家里奴仆多,老大夫倒也没有疑惑这丫头他没见过,经她提醒很快记起是谁,便说:
“若要药铺熬药,今日便无法出城了,不如我明日一早熬好了您拿了便出城。”
宋瑶光谢过大夫,便又到街上闲逛。
她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高大上的客栈,小二看到她进来,热情迎上去:“姑娘一位,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并没有因为她身上的粗布衣而轻视她。
神态自若地看了一眼大堂,宽敞明亮,干净整齐,店里吃饭的客人坐在座位上也没有高声呼喝,很是不错。
“住店。”
小二大声“姑娘住店,这边请~”,这一声吸引了几位堂中客人的注意,有人抬头看她,看到一声粗布衣裳的姑娘还抬头挺胸,很是不耻。
小二将手上的白布巾往肩膀一搭,侧身一请,带着宋瑶光到前台登记。
“姑娘,请您出示牙牌。”住店登记的居然是个姑娘,这在古代是极其少见的,至少宋瑶光在新城就没见过几个小二是姑娘。
她拿出蓝玉的牙牌,蓝玉虽然总是自称奴婢,但是她和蓝心两人早就被放了奴籍,只不过一直跟在宋瑶光身边,便一直自称奴婢。
开了间上房,宋瑶光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出门准备溜达。
到了门口,又是那个小二站在门口提醒出门的客人:“姑娘,夜里宵禁,亥时末(晚上十一点)必须回客栈,客栈亥时末也开始开设门禁。”
宋瑶光点头,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一路闲逛,走街串巷,买了些乱七八糟的有趣东西,又到成衣铺买了身普通衣裳换上,再拿了串糖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舔着,她倒是逛了个逍遥又自在。
天很快就黑了,戌时正刻(晚上八点),街上的灯笼星星点点照亮了整条街道,行人还在穿梭,只是这些人从白天的匆匆路过变成了缓步而行。
许多学子模样的打扮的年轻人三三两两朝着酒楼花楼而去,楼上的漂亮姑娘拿着香帕妩媚地招手,半遮粉面,热情地叫她上来啊,看得人心痒痒。
宋瑶光像个土包子进城一样直勾勾看着那围栏上的几个姑娘,眉眼含笑,杏眼含春,粉面桃花……一个个词从她心中冒出来,这就是男人的快乐!
她很遗憾今日自己没有穿着男装,更遗憾今夜还有事情要做不宜太过出头,否则高低也得上楼与小娘子们聚上一聚。
将脸上的痴笑压下去,宋瑶光继续在这条五花八门的繁华大街上穿梭,不一会儿就转入了一条小一些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