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也忍住了,因为他紧跟着就听沈栖姻又说:“那日兄长走后,我仔细想过你说的那番话,的确是有道理。”
“那不是我能肖想的东西,兄长还是退回去吧。”
“你知道错了就好。”沈耀祖一副欣慰模样。
“那日告诫你,原也只是为了你好,想你明白事理,并非真不舍得那点子银子。”
“你喜欢的,兄长怎样都要满足你。”
“如今东西给你买来了,你安心收着就是了。”
沈栖姻这才接过:“那便多谢兄长了。”
见她将东西收了,沈耀祖方才装作不经意似的说道:“哎,今日见大哥高中,我心里也欢喜,唯愿自己也能如他那般出息。”
“那兄长可要多努力,光许愿是没用的。”
闻言,沈耀祖嘴角微微抽搐。
沈栖姻知道他不爱听这话,可那又怎么样?
他眼下有求于她,不爱听也得忍着!
甚至他还得赔着笑脸,说:“姻儿说得对。”
“可有句俗话说得好啊,这种什么豆、结什么果,我想学得好,也总得先生教得好才行。”
“你不知我们书院的先生,牛皮吹得震天响,一会儿说什么教出一个探花,啊一会儿又带出一个状元。”
“切!连我都教不明白,还敢开班授课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还有那一堂的学生啊,什么出身的都有,贩夫走卒的儿子也配坐在我旁边!”
……
忍冬在旁边听得磨牙。
这人又来叨逼叨、叨逼叨了。
将那书院从先生到学子,但凡会喘气的,他都编排了一通,就连先生骑的小毛驴他都没放过。
总算是没得可抱怨了,他才道出了最终的目的。
“要是能入青桐书院念书就好了。”
“听说那里的夫子啊,都是有名的大儒,桃李满天下!”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瞄沈栖姻,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暗示道:“我若是能进青桐书院读书,想来中举登科,也不在话下。”
“青桐书院?”那可是整个大周最好的书院。
他还真敢想!
“可我听说,要进青桐书院得参加入院考试,考过了人家才收。”
“是有这么个要求,不过也有特殊情况。”
“是什么?”
沈耀祖:“我听说啊,当日宁国公府的世子爷就没有参加入院考试,直接就成为那儿的学子了。”
“据说是他对上了当年太傅大人留下的一个绝对,惊艳世人,院中便破例收了他。”
这事沈栖姻也知道。
老太傅出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仅有五个字,看似简单,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