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硕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可不是良善之人。
“渊哥已经打算官宣了,你提前曝光也无大碍,毕竟当初提出隐婚要求的是你,你别怪我们往你身上泼脏水就行。”
傅娟有种大势已去的无奈,如果连这件事都威胁不了他们,那她手里就没有任何筹码了,她不得不低三下四的祈求道:“韩硕,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这事你帮我解决一下,总这么下去,我公司没办法生存……”
韩硕对她已经耐心告罄,原本为数不多的感情也消耗殆尽,他敷衍道:“我现在出差在外,等回去会帮你跟季溪求情的。”
这话明显就是借口,傅娟听的怒火中烧,却也只得隐忍。
从她被余渊踢出局,就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早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她不认命也得认。
陈若谷就这么被余渊抱着睡了一个多小时,她是济世堂唯一的大夫,总不露面也不行,她轻轻掰开余渊宽厚的大掌,小心翼翼的下床。
当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洗手间后,余渊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陈若谷下楼就见何辉在整理药柜,他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性格,有空还会看药材方面的书籍,以确保自己有充足的知识储备,见若谷下来,何辉轻声道:
“刚才只来了位买中成药的客人,没什么事。”
陈若谷点点头,温和道:“你要是困了就去房间眯会儿,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何辉忙拒绝道:“这会儿已经不困了,我还是继续整理药柜吧,顺便看看哪些药该补货了。”
陈若谷听他这么说,也就随他去了,她拿起记事本,想将近期接诊的病历详细记录下来,虽然有电脑可以做就诊记录,但她还是喜欢用笔记录,总觉得这样更有真实感。
若谷不论做什么事都会全情投入,她边记录边思索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时,头顶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她连忙抬头,正好对上余渊深邃的眼眸。
陈若谷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余渊嗓音有些沙哑,自然而然道:“睡的时间够长了,夕夕在房间看书,不好打扰她,所以过来陪你工作。”
陈若谷忙起来顾不上其他人,她指着身旁的躺椅道:“那你就躺这休息吧,在家里不用顾忌太多。”
余渊点头答应,他戴着鸭舌帽,上半张脸被遮住,让人看不真切,他也不打扰若谷,只躺在椅子上看她忙碌。
直到有人到诊所来,何辉率先开口道:
“大姐,你们有什么事吗?是来抓药还是来看诊?”
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的女人,满脸焦虑道:
“我们来找大夫看病的,我儿子间歇性的喊身上疼,有时候疼的整夜都睡不着觉,但他身上又没有伤口,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人穿着款式老旧的衣服,她皮肤粗糙黝黑,身旁的儿子也很拘谨,陈若谷宽慰道:
“大姐别急,我先给孩子把个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女人拽着儿子上前,边走边说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疼的我跟他爸都有些害怕了。”
这年头孩子得稀奇古怪病症的可不少,他们就怕查出个要人命的大病来,陈若谷先仔细给孩子把脉,又问了些问题,最后才道:
“大姐别担心,你儿子这是生长痛,可能跟他生长过快,或是过度疲劳等因素有关。”
那女人抿了抿嘴唇,有些气愤道:
“肯定是他爸让他去大棚干活给累的,我说他年纪太小不能做重活,他非说儿子从小就要锻炼,不然长大爱偷懒……大夫,这病还能治吗?不能总让他这么痛啊。”
陈若谷温和道:“我给孩子做个针刺四渎穴的治疗,这样就可以解除疼痛了,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