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冷笑,既如此,那就如他所愿。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缓缓从他身上下来去内室清理。
霍弛直勾勾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月,留着金露她们,从今往后,她们只有你一个主子。”
裴月姝点头,但今后会如何做,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霍弛轻轻捏着她手心的软肉,突然又不舍得放她走。
“还有事没说完。”
他轻轻一拉,裴月姝又重新坐回了他的腿上。
裴月姝看着他放在膝上的手,默默丢了一方帕子给他。
霍弛低低地笑,当着裴月姝的面用帕子擦起了手。
“原本赵家是想和沈家联姻,赵家是皇帝的心腹,可联结赵家和皇帝的却是赵德妃,如今赵德妃失子又失宠,赵大人极为不满,如果利用得当,必定可以狠狠咬皇帝一口。”
裴月姝让萧玄誉给裴月茹和沈家公子赐婚,倒是阴差阳错地又往赵大人的心口捅了一刀。
“得看赵宁媛是否真的对萧玄誉死心。”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萧玄誉几次去长信宫都吃了赵宁媛的闭门羹,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先不说她是否真的死心,总之这次南巡她是不会跟着去了。
“这事交给我来办吧。”
上一世,赵宁媛绝了她生的希望,这辈子让她来帮她看清萧玄誉对她的爱,都是应该的。
霍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还有虞家,皇帝似乎想把虞国公全家都贬到边地去。”
裴月姝冷笑,萧玄誉也是说得出口,他既然把逼她进宫的一切罪责都推到虞国公身上,自然是要早些让他闭上嘴巴。
“应该的。”
霍弛深深地看着她,他还以为她会为虞府的人求情,毕竟那是虞鹤川的家人。
他不觉得她冷血无情,反而心中涌起了雀跃,这是否说明她对虞鹤川的感情并没有特别深。
她虽然和虞鹤川是青梅竹马,但也不过是两府交情不错,见面的次数多了一些罢了。
虞鹤川是他的表兄,霍弛虽然与他相处不多,也知道此人性情温和,但越是温和就逃不过那四个字,优柔寡断。
他不信裴月姝这样的女人会喜欢那样的男子。
“很晚了,你该走了。”裴月姝哪里看不出来霍弛是故意与她找话说,方才能在她这多留片刻。
霍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看着那张依旧透着红晕的脸,他将未说出口的话埋进了心底。
他看着她,宛如冷血的猛兽盯紧猎物。
我会让你喜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