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小女儿的呼喊声,还以为是贺莲儿出了事,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可是一出屋子就看见自已的大儿子站在贺容儿身前,捂着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天纵,你怎么了?”她跑上来走近了才看见殷红的血,紧张的第一时间去摸储物袋,然后塞给贺天纵一颗止血的丹药。
做完这些,她回头看向贺容儿,二话不说就抬手要扇她耳光。
“又是你,又是你这个惹事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灾星!”
可是她的手才刚抬起到半空中,就被邹慕白抓住了:“习长老,打人之前难道都不先问清楚原因的么?”
邹慕白的脸色很难看,声音阴冷,手上的力道也不小,捏的习如心疼的脸色发白。
不仅如此,还有一股慑人的寒意顺着邹慕白的手钻进了身体里,所到之处传来一阵蚀骨的寒,仿佛血液都要凝固了。
“你儿子的伤是我弄得,跟容儿没关系!”
邹慕白的声音清冷,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这时候掌门和药峰峰主,还有贺康城都走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师叔祖林泽。
贺容儿眼看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生怕师叔祖因此怪罪邹师叔,忙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道:“邹师叔,别这样。”
邹慕白感受到胳膊被人拉住,低头看向贺容儿,就见她冲着自已摇头。
“你是担心他们被我伤到?”
他问这话的时候,肚子里窝着好大的火。
这些贺家人在主峰都如此欺负贺容儿,真不知道以前在药峰,在贺府上是如何欺负容儿的。
更让他生气的是,这些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容丫头怎么还能忍?
眼下竟还担心他们受伤!
贺容儿摸不清邹慕白的想法,她摇头,抿了抿唇才小声说道:“不是,我怕师叔祖又要罚你。为了他们不值得。”
听到这话,邹慕白原本窝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了,愣愣地看着贺容儿好半天才回过神。
“真的?你不是担心他们?”
“他们如何与我无关。”贺容儿看了眼贺天纵,又看了眼习如心冷声说道。
邹慕白笑了一下,这才甩开了习如心的手。
习如心听到贺容儿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贺容儿,我真后悔生下你!你就是个白眼狼!”
贺容儿也迎上了习如心的眼睛,一脸平静。
“习长老,你当初生下我却并没有养我,哪怕是把我接回来也不是你们的本意,凭什么说我是白眼狼?”
贺天纵没想到贺容儿会当着娘亲的面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他捂着受了伤的手走上来训斥道:“贺容儿,你竟然还敢顶撞娘亲!你的家教呢?你的涵养呢?跟莲儿比,你什么都不是!”
贺容儿看了眼贺天纵,忽然笑了:“我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哪来的家教和涵养?”
贺康城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生怕贺容儿会说出更难听的话,赶忙走上前训斥道:“贺容儿,你这是什么话?还不赶紧闭嘴!”
贺容儿回头冷冷地看了贺康城一眼,却并没有搭理他。
她又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自嘲一般地说道:“涵养是什么?能让我吃饱穿暖么?能让我活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