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走近一步,床上那个山包就抖动一下。
还不等她走到床边站定,晏池掀开被褥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朝庄青鱼扬起一抹笑。
“师姐,今夜好像没那么阴森了,我还是回房睡觉吧,床就还给师姐。”
他小嘴叭叭一顿说,庄青鱼还没听清他的话,就见他下床开始穿鞋,耳朵脑袋尾巴没有一个是不往下垂的。
“师弟怎么了?”
庄青鱼见他急吼吼地穿鞋,喊都喊不住,干脆拎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提起来拎到床上坐下。
她十三四岁,正是抽条长高的时候。
比十岁状态的晏池要高许多。
晏池被她拎到床上,手指搅动衣带,低垂脑袋也不吭声。
庄青鱼抬手,又打出几张隔音符箓贴在门窗上。
做完这些,她从桌边拖来一张椅子,摆在晏池面前,大马金刀往上一坐。
“说吧,到底怎么了?”
庄青鱼双手环胸,俯视他那颗黑漆漆的脑袋。
晏池张了张嘴,又闭上,还是一声不吭。
庄青鱼看他这副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打击,她也只能轻飘飘地叹一口气,“睡觉吧,上床去。”
他好像不知,她昨晚给他落下的魂力印记并未解除。
“噢。”
最终还是欲望和贪念占据上风,晏池麻利地蹬掉鞋子,拱进被窝。
他现在还只有十岁模样。
他不想离开师姐。
他想亲近她。
回床上躺下之后,晏池盖好被子,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庄青鱼,问:“师姐不在床上打坐吗?”
庄青鱼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一靠。
“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省得你半夜提着鞋子跑路。”
晏池被她说得一阵窘迫,挠挠脸,回她:“我不跑了,师姐你上床打坐修炼吧。”
“当真?”庄青鱼看向他。
晏池郑重点头,“当真!”
“好吧,且信你一次。”
庄青鱼起身,把椅子拖回原位摆放整齐,上床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