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天一笑而过,“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你刚才说什么?”阿勇再次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听说振兴有意出让持有的荷花汽车厂10%的股份,不过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虽然着急,可是不想低价出手。这在卢小天的预料之中,秦敖言辞凿凿的说对荷花汽车厂势在必得,可是又对振兴手里的股份漠不关心,无非两种可能。一是秦敖对神牛的车型并不看好,或者说缺乏足够的信心,想再观望一下,同时利用这段时间筹措资金,待形势明朗以后再做决定。在这个过程中,秦敖不会真的对振兴手里的股份视而不见,万一振兴稀里糊涂的把这部分股份甩卖给了别人,秦敖的麻烦就大了。聪明的做法就是在适当的时候刺激振兴,让他们看到希望,拿着股份奇货可居,然后秦敖在必要的时候开闸放水,顺利以低廉的价格把这份股份收入囊中。第二种可能是秦敖确实没有资金,毕竟购买20%的股份需要的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荷花汽车厂本身还有巨额的债务,运行的过程中还要资金的注入,必须保证手里留一部分活动资金。除了秦敖,荷花的其它股东很难在这个时候注入资金,卢小天甚至怀疑秦敖已经买入了其它股东的股份。想到秦敖曾经让乔子昂帮他赌石,卢小天倾向于同时相信两种可能,不然早就在振兴最着急的时候从他们手里把那10%的股份买下了。真要这么做了,秦敖肯定跟他急。胳膊拧不过大腿,秦家在云城的影响力很大,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卢小天买下了振兴手里的股份,作为一个外来户,很难在云城玩转秦家统治的江湖。另外一方面,如果卢小天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手里的资金势必所剩无几,除了得到一个烂摊子,手里什么也没有,杀鸡取卵的事情卢小天是不会做的。说白了,还是因为没钱。到了云城,卢小天先去了原石店,结果没碰到陆言之,接待他的是另外一个中年人。因为是白天,店里的客人很多,老板不可能把精力放到脸生的两个年轻人身上,简单询问一番,看卢小天和阿勇没有赌石的兴趣,便让他们自己随便看。卢小天不以为忤,随意在店里转了转,发现店里的原石比上次多了很多,而且客人也比别家的多,一对中年夫妇找到老板,看样子是熟人,问:“你们店里不是出了宝贝吗,怎么到我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把好东西都藏起来了?”“这个不怨我,东西都在这里了,我要是知道那块盖板是宝贝,早就自己切了,怎么可能放到外面随便别人偷?”老板苦笑道。中年人的妻子板着个脸说:“作为爱好可以,想要发财就算了,赌石你才刚入门,在家里弄那些切割和打磨的设备,我不说你,只要开销不大,我都能接受,如果想要一夜暴富,我劝你趁早戒了这个爱好。”中年人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可能怀疑他?”“你知道就好!”中年妇女颇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说完问老板:“俊文,你今天不是要去接待一个重要客人吗,怎么还在这里?”“哎呀,看我这记性!”老板捂着额头,懊恼的说道,说完放下手里的工具,站起来说:“姐夫,你这块石头就别加工了,随意打磨下算了,要是还想玩,下次你再过来,老爷子让我去火车站接人,也不知道对方来了没有。”原来,三人有特殊关系。中年人摆了摆手,“这块石头就丢这里,你去忙你的,既然是老爷子的贵客,千万不要迟到了。”“问清楚没有,人家是几点的车?”中年妇女问。“从深圳过来,一共就两趟车,根本不用问,老爷子也不让问。”老板说完,抬手看了看手表,“坏了,时间早就过了!”“都怪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过来过瘾!”中年妇女不满的说道。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这样吧,你给别人打个电话,看看他们到哪里了,现在的火车经常晚点,说不定还在路上,我也给单位打个电话,让他们留意你的这位客人,要是发现了,我让他们先接待,你再过去接人。”说罢,男子掏出手机,问:“你的客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不知道啊。”店主给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对方很低调,不愿意搞那么大排场,不过老爷子说了,人家越是这样,咱们越是要客气。”“多少岁,什么口音,高矮胖瘦总知道吧?”男子耐着性子问。店主连连点头,“子昂走之前跟我说过,对方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身材跟我差不多,长相没什么特点,丢在大马路上就是个路人,不过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沉稳老练,眼神跟别人都不一样,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这算哪门子的特点?”中年女子摇着脑袋说,“你这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啊?”店主摸着脑袋笑,“我也是听乔子昂那小子说的,他什么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好在我留了电话。”说罢,店主开始翻找号码,自顾说道:“真不明白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个赌石高手,多半是那个叫卢小天的小伙子运气好,不过这个家伙倒是有点意思,既然他不愿意让咱们接,咱们还费个什么劲……”卢小天跟阿勇相互看了看,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老板已经拨通电话。“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卢小天哭笑不得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见老板狐疑的看着自己,笑道:“我就是卢小天,给您添麻烦了。”老板愕然,想到刚才说过的话,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看着卢小天的眼睛问:“你就是卢小天?”卢小天微笑着迎着老板的注视看,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