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饭菜上齐后,侍应生有关门的动作,姜芋才发现因为视线的原因,几人是在一个包间里。
苓云的手机在随身椅子的猴子包里,开始交流的对话清晰可闻。
“干妈,”苓云先开口,“统计出来了吗?有几群不开眼的?”
“不算上你小男朋友的话,”夏兰秋舀了一勺汤,“只有两组。”
“要不要?”狄耿继续往碗里舔着长粒米焖的饭,“我直接解决几个?”
“那倒不用,”夏兰秋搅动着汤里的面筋,“何等荣幸给我发了一个黑信封,不让几个小组表现一下,又怎么能显示出来我们这方的大度?”
“你确定吗?”狄耿拈起最后一坨红烧肉,“他们不会换一种方式?”
“从来都不觉得逼死一个人有什么难点,不过是心理学那套,”夏兰秋望向苓云,“既费时又费力,有时吃力还不讨好,遇上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还不是只有搁置。”
“好吧,”狄耿又夹起一片与鱼肚子上的肉,“对了,今天上午,那个姓黄的警擦又来了。”
“是因为那条短信?”苓云夹了一根鳝条,“死掉的警擦临终发的?”
“嗯,”狄耿停下筷子,“我觉得自己被盯上了。”
“没所谓,”夏兰秋开口道,“那个警擦的死没交到我们这个层面,更高一阶露面,不单单是“死”一次的问题。”
“干妈,你的意思是……”苓云望向几乎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干妈。
“为什么能活,”夏兰秋也转过头,“也为什么能死。”
一直只管听着的秦梣老师抬头问道,“夏姐,你的意思是对方的‘行会’做的吗?”
“要不然呢?”夏兰秋示意耿鬼把茶壶递给自己,“在我来看,差不多是‘明牌’了。”
“可是,”秦梣继续问道,“又为什么要发你的黑色信封?”
“在那个小警察没救了时,”夏兰秋等身边五大三粗的狄耿把自己茶杯掺满,“也许是那天晚上我和他聊了聊,让他猜出不仅‘行会’还有我们这一类的存在。”
“那他……”苓云考虑了几秒问道,“开了录音?”
“不仅是录下来了,”夏兰秋发出一声嗤笑,“谁又能想到呢?”
“那你……”苓云试探问着,“说得很深吗?”
“也没有,”夏兰秋继续给自己斟酒,“浅尝辄止而已,不过如果有很聪明的,大概能猜出来一些。”
“他的手机……”秦梣有些疑惑问道,“不是全都检查过了吗?”
“还有其它地方可以存,”夏兰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蚂蚁爬过都会留下痕迹。”
“那要不要?”狄耿阴沉的眼神盯过来,“把那个老警察抹掉?我觉得以他的细致,尽管不是很聪明,还会再找上门。”
“我觉得可以”,夏兰秋摸索着手里的玻璃酒杯,“后患总想要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