雭走进去后和一旁接待说了声什么,等姜黄走进后,直接被领到一个幽静雅致的包厢。
“你好,我叫曾琴,微澜的策划,和赵舒庭是同事和朋友关系,”雭开口说道。
“姜黄,”重案六组组长简明扼要,“赵舒庭为什么要自杀?”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从一张无可挑剔精致的脸上无比认真说道。
姜黄皱了下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和警擦有真假话之分?我听真话,没必要浪费时间。”
“为情,”雭毫无委婉。
姜黄凝视了雭一眼,“你说的‘情’是指你?”
“是,”雭依旧非常简明,“和我日久生情,赵舒庭有女友,为了我分手,本来我对他一开始有好感,但我反感他的薄情,没有答应他。”
“这么简单?”姜黄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十五六岁的年龄这么说我还信一些。”
“你要听的真话,”雭依旧冷颜,“说了你又不信。”
“假话是什么?”姜黄换了说辞问道。
“假话?”雭掏出一盒女士烟,抽出一根点着,在缭绕的烟雾中平添了一分妖娆,“假话你也听?”
“说说看,”姜黄望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ESSE,空气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十月间桂花的香气,“不介意我也抽一根?”
雭把眼前白色包装的香烟盒推了过去,姜黄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盒经典软云。
“穷,”雭依旧简言说道,“微澜这份工作可能是他这辈子上班的天花板,却为了点蝇头小利断送前程,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蠢人会这么做,直到发现人的欲望可以是无止境的。”
“死者手机上接收到最后一条消息,”姜黄打开自己手机念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母亲得了很重的病,”雭平静说道,“我给他发消息,是希望他正好趁这次……离职,多陪陪父母。”
“你怎么知道他母亲的病情?”姜黄追问道。
如同早知道由此一问,雭没所谓说道,“昨天早上不小心打开了他的快递单,他母亲在镇上医院的初步诊断报告,子宫癌,晚期。”
“就算是,”姜黄盯着雭的眼睛,“也不需要其它人来提醒。”
“就当是我多事,”雭吸了口烟,吐出,“只是突然想起这句古词。”
“所以……”姜黄也点上手里的烟,“这就是你所谓的‘假话’?”
“没差了,”雭把剩下半根烟按灭,站起身,“出来久了,老板该怀疑了,”说着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姜黄望着消失在门后窈窕多姿的身影,把手里的烟几口抽完,也站起身出了门,顺着来时路,回到十几分钟到过的咖啡屋。
却换了一个服务员,对询要昨夜监控警官,抱歉说道,“不好意思,按照工作安排,昨晚店内所有监控从0点开始维护,当然,这个不是我们自己计划的,而是城市总代要求的。”
姜黄望着头顶能观测到整个店内情形的摄像头,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