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老头的,”雭又换了一件立领黑白格子,带苏格兰风的风衣,“我提了建议,也许没有完全逼入死角,目标可能还会有侥幸心理,而侥幸会生出不甘,不甘不会是绝望。”
“嗯,”姜芋点了下头,“确实有问题,为什么你们没讨论一下?”
“怎么没有,”雭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想不出更好的,你知道的,目标深度共情且极端冷漠,找不到除此以外的软肋,唯一可用的是亲情,所以超出了一些我们的底线。”
“如果查,病历造假会是最大的破绽,”姜芋发现一件大衣上有一根多余的线头,“无论是否凑效,相关必须要第一时间抹除。”
“轮胎(绿毛)会删掉所有电子留存,”雭把线头拈下,“纸质的我来搞定。”
“还不够,”姜芋取下一件长款棉服,“仅凭上午的桥段还不够,不能让目标有任何思考,保持混沌和无序,不停接受新的刺激,直到把弓弦拉到极致。”
“那是自然,”雭望了眼姜芋手上的衣服,“要不是你,这会儿还有一道主菜,不过也没关系,晚一点说不定效果更好。”
姜芋依旧露出担忧的表情,“如果实在不行不要勉强,如果目标看穿环在脖子上绳索,至少你们不要留下怀疑。”
“放心吧,”雭取下另一件带有军工风双排纽扣夹克,“这件不错,穿着会像个兵痞。”
姜芋瞄了一眼不置可否,“稻草呢,你还是病历?”
“你觉得呢?”雭把夹克重新挂了回去,“我可能没那么大重量。”
“病历同样也是,”姜芋顺着通道缓缓走了两步,“有除此以外的吗?”
“也有,”雭跟着近前,“剥夺。”
“用剥夺,”姜芋简洁说道,“唯一可能实现的。”
“ok,”雭点了下头,“听你的。”
“晚一点,”姜芋继续说道,“凌晨2-3点,地点最好空旷一些,要产生渺小感。”
“好,”雭考虑了一下说道,“还有没有其它什么?”
姜芋考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既然都在伪造了,可以再彻底一些,让轮胎(绿毛)擦除痕迹仔细一些,不比前边几次,主动寻获的几率很大。”
“谁让我们碰上烫手的山芋了,”雭有些不服气,“难度完全不在一个层级,小强般的坚韧,砍掉脑袋都能再活十天。”
“做完这张红信封里的,”姜芋微微摇了下头,“我们先暂时放空一段时间,做一些手头上的事情。”
“也好,”雭点了点头,“变熊大叔已经在隔壁列岛上赏雪堆雪人了,我也想去,不过是要暖和一点的地方,随时走出去有大太阳的。”
“没所谓,”姜芋随口说道,“我还得在选去什么学校。”
“肯定是五道口咯,”雭一脸羡慕,“那年要不是数学拖我后腿,我可能也在未名湖畔了。”
“你数学考了多少?”姜芋有些好奇问道。
“不管你事,”雭傲娇拒绝询问,“对了,你喊我出来,不光仅仅是为了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