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猫接着望向在岩石阴影和炙热阳光分界线旁的沙鼠老头,“今夜(老头),你调查的那起?”
“林茹姝,”沙鼠老头像其它老鼠一样直立着身子前爪放在胸前,“小学语文老师,在看似混乱的角色穿插中承担过量的情感负面情绪,以出具的虚假胎儿报告作为最后一根稻草。”
“虚假?”沙丘猫张开嘴打了个哈欠,露出小而锋利的犬牙,“唐氏综合征是假的还是妊娠是假的?”
“唐氏,”沙鼠保持之前的姿势,“确实有怀孕,但包括羊水穿刺在内的胎儿体检报告是伪造的。”
“医院还是医生?”阔耳狐追问道,“还是检验科室。”
“都不是,”沙鼠瞪着一双小眼睛,“我托人调取过林茹姝的检测报告一切正常,早孕着床8周,唯一可以替换的是领取报告的自助机器,但我按编号码去找时,工作人员说那台机器出了故障已经返回厂商。”
“篡改用户信息?”金蝎绿毛转了个身,“比起收买确实是最小的投入比,只需要提前把假的报告单上的信息上传进机器的缓存,甚至都不用读写服务器。”
“然后覆写一下领取报告用户的二维码,”蝎子又转了回来,“soeasy。”
“一般来说年龄越大的越不好操作,”沙丘猫切过稻草话题,“引导林茹姝情感纡困老实人的身份应该也没有多保真。”
“是,”沙鼠伸出爪子捋着胡须,“事业单位查无此人,朋友圈是虚构的,包括操作期间作为加分项养的猫也被遗弃,我试过寻人,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回到真实的身份而已,”阔耳狐眯起双眼减小灼热阳光在沙漠上的反射,“很大几率不是演员。”
“我也是这么想,”沙鼠停下手里动作,“如果我能找到人,或许说还是很有希望展示。”
“可能有些乐观,”沙丘猫姜芋晃动着尾巴,“四段跳的情感拉扯,无缘故地分手,同性恋骗婚、物质精神胁迫以及伪造检验报告,环环相扣几乎挑不出瑕疵。”
“背后的架构不输于你,今夜,”沙丘猫把脑袋转向老鼠,“作为同等级的对手,也许需要你动用一些资源,还是19天,我希望到时你能给我结果。”
“19天,”头顶太阳在渐渐西斜,沙老鼠轻轻跳跃几步远离正午直射的阳光。
“还有最后一起,”其它四个动物的目光集中在沙蜥大叔身上。
蜥蜴越上一面岩壁紧贴着爬行,窜动几次后找到一块刚好能放下身体的缺口,“我没有看出我这一起死者有任何被操控的痕迹。”
“嗯,”沙丘猫表示同意,“单纯的意外所致,更像是原始的殉情,虽然性别有所差异,但不违背古老的情感诉求祭祀行为。”
“那就是没有什么关系,”蝎子埋在沙子里只露出个脑袋,“三起里有两起都碰上了同行?67%的几率,彩票肯定不能这么买。”
“或许只是冰山一角,”沙丘猫晃了晃脑袋,“或许是整个冰山。”
“我更倾向于前者,”狐狸的爪子被晒到,缩回一些说道,“说不定只是很小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