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祭司幽幽开口:“我知道你的忧虑,到时……若是事不可为,我会开启传送法阵,带着……月皇朝离开。”
只是……那时,无面剑神若是醒来,能够找到七月湖吗?
只是,望月大陆,恐怕会成为真正的炼狱。
他曾经用命守护的地方,她怎么忍心看到它满目疮痍。
白衣女子闻言,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大祭司固执己见,一直留在这。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大祭司!”
穿着黑色绣袍的无面神教神使出现,脸上带着奇怪神色。
大祭司娇俏的脸上露出好奇神色:“血衣剑神的妻子是踏天二步,此事我已知晓,还有其他事情?”
“大祭司,我觉得这个血衣剑神……有些奇怪。”神使吞吞吐吐。
“有何奇怪的?”大祭司声音平淡。
世间奇怪之事,她见过多了。
“我一看到他,就感觉颇为亲切。
而且属下发现,不止我一人如此,凡是望月大陆的人,看到他,都感觉无比亲切,会特别信任他。”神使说道。
眼前的事情,确实很怪异。
白衣女子看了眼神使,双眸幽深:“没有中神术的痕迹。”
大祭司露出思索神色:“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他施展的剑法……有大祭司您剑法的痕迹。”
“什么……”大祭司星眸一阵跳动,倒映着一个冬季的雪。
……
看着天穹上的古岐椿木,齐原抬起手臂。
残月的痕迹始终未曾浮现。
“不是月女吗?”齐原有些失落。
大祭司若是月女,那么按理说,他手中残月的痕迹或会浮现。
而月女……恐怕早就感应到他,来见他。
所以说,那个大祭司,很有可能,只是一阵巧合。
“真是的,为什么要下雪呢?”
他站在茫茫雪地之中,任由大雪将肩头铺满。
距离月皇朝越来越近,齐原待在客栈里,颇为无聊,便一人走出。
他的心境,与当初颇为不同。
或许早就过了上万载,一切的一切,都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连南乾国,都已不在。
天运宗,更是近万载前的宗门。
一切的一切,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突然间,树上的雪不断滑落,洒在了齐原的肩膀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