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不以为然地说:“葴蓉,你犯什么糊涂啊!我何曾跟你讲过这些话?”
施乐止住了口,捂住喉咙处,咳了几下,喘几口气,一个劲儿摇头,说:“很不舒服!真的出现了这些症状。好难受啊!”
豆儿慌了,冲葴蓉喊了句:“真是乌鸦嘴!”
葴蓉不理睬豆儿,慌忙上前抱住施乐,心疼地说着话安抚她,喂她一些绿豆水,又命传御医。
好在施乐的症状持续时间不长,一个时辰后,她的情况好转了很多。
施乐诧异地问葴蓉:“你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葴蓉的黑眼底流淌出笑意来:“你亲口告诉别人的,你都忘记了。”
施乐诧异道:“我告诉过什么人?她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她吗?”
葴蓉的眼睛里颇有意味:“我认识他,可他的名字,我不敢说。”
“为什么?”
“因为在你眼里,这个人是个……”
施乐疑惑、探询地看着葴蓉,等待着下文。
“公主,你不许我在你面前提他的名字。”
“你想说——苏虞?是他告诉你的?这怎么可能?”
葴蓉点头说:“就是苏虞告诉我的这些。他说跟你小时候青梅竹马、耳鬓厮磨……”
“够了!这件事他一定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可能跟他青梅竹马、耳……荒唐!不准再提他了!”
葴蓉住口不提了。
谁知施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葴蓉,他……还说过什么不曾?”
葴蓉往施乐脸上瞄了一眼,没好气地问道:“公主说的他——是谁呀?”
施乐张张口,没好意思说出来,就嗔怪说:“你明知故问。”
葴蓉笑了:“喔,你是说苏虞啊!他说过的多了去了,不知公主想听哪方面的内容?”
施乐白她一眼:“随便。”
葴蓉知道她对苏虞颇多敌意,讲别的她也不肯信,想了想,说:“苏虞讲:你左臂上被毒蛇咬过,现在还留着伤痕。”
施乐惊异地看着葴蓉,说:“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
葴蓉耸耸肩:“你再见到他时,就自己问他吧。”
施乐思忖片刻,说:“这太不可思议了。苏虞是做什么的?他是术士吗?这么隐秘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葴蓉忍住笑,说:“他还知道更隐秘的事呢。”
“更隐秘的事?”施乐简直觉得恐怖了,“他真的是什么异人不成?太可怕了!难怪上次他闯进来,明明他就在房间里,可侍卫找他时,他就突然不见了。你可要小心提防着他!”
“公主,你不用怕他。我敢保证,他不会伤害你。”
“葴蓉,怎么你好像跟他很熟似的?”
“喔,是有点儿熟。我们曾经在一起切磋武功。他人还是不错的,他不是公主说的‘疯子’。”
施乐没作声,她眼前又浮现苏虞两次找她的情景。那个狂徒,行为放荡,还拿剑威胁她,就算不是疯子,也绝不是一个知礼义的有德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