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派出去的宫女回来禀报了。
“回禀太后,皇上昨天晚上住在瑄元殿。”
“住在哪里?”太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禀太后,皇上昨晚住在瑄元殿。王公公说,皇上昨晚将张婕妤送到惊鸿殿,就回瑄元殿去了。”
一场冷雨,当头浇得太后一个寒战。
这下,太后是真的气病了。
苏虞下朝来探望太后时,见今天是上官良娣在侍疾。
良娣看到苏虞进来,款款施了礼,禀报说:“太后没用早膳,说是没胃口,胸闷。臣妾已帮太后按揉了一会儿。太后刚刚睡着了,皇上可稍待片刻。”
苏虞于是坐在床榻边,担忧地去看太后。
良娣赶紧为苏虞倒了茶,奉在他面前,说:“皇上请用茶。”
良娣见苏虞用完茶了,就说:“皇上刚上了早朝,一定很辛苦了。臣妾自幼跟人学了些推拿之术,手艺尚可,推拿之后,能使人消除疲劳,舒活筋骨,调节脏腑,恢复体力。请皇上靠在龙榻上,让臣妾为皇上推拿。”
苏虞瞥了良娣一眼,淡淡地说:“服侍好太后就行了。”
良娣在苏虞面前跪下身来,伸手握住苏虞的脚踝,自下而上,就开始为他捏揉。
苏虞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说:“不必了,你起来吧!”
良娣不肯起来,她一双柔美的手已经到了苏虞的膝上。
良娣玉手纤纤,轻轻地在苏虞的大腿上推、揉、点、叩,并逐渐向上游走,边捏边往里滚动……
“够了,起来吧!”
良娣讨好地冲苏虞一笑,手继续向上爬动。
苏虞猛地将良娣一推,良娣跌倒在地,怔了一下,脸羞得通红。
“喔,你起来吧!”
苏虞淡淡地说了声。
“皇上来了吗?”太后似乎听到动静,被吵醒了。
“太后,皇上早就来看您了,见您睡着了,在这儿一直候着呢。”
上官良娣赶紧讨好地说。
“良娣,你侍奉哀家辛苦了。先回宫去吧。随后,哀家想想给你什么赏赐,让皇上给你送过去。”
上官良娣赶紧说:“臣妾侍奉太后,是尽儿媳职责,天经地义。臣妾不敢求什么赏赐。”
太后说:“真是个通情达理、懂事的孩子。哀家就喜欢你们这些孝顺的儿媳,赏赐也是聊表哀家的心意。你去吧!”
上官良娣谢过太后,离开了。
太后责怪地看看苏虞,说:“皇儿,青离你不喜欢,张婕妤也不好吗?还有这上官良娣,哪个都比你那葴凝懂好歹,明是非!你从来就不给她们机会,若是你肯亲近她们,就会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百步之内,必有芳草!你是皇上,要让后宫百花齐放,而不是一枝独秀!来人,取一柄玉如意来!”
內侍取来如意,呈给太后。太后示意苏虞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