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少谷主估摸着不好受啊。
景元明轻叹,可此时,山脚下传来一阵阵哄闹的声音。
“邰家家主又来了。”
白冉转头,只见景元明的眸子里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担忧。
“邰家?”白冉发问。
景元明点了点头:“邰家家主总说我们谷主,不,上任谷主杀了他们家族出嫁的孩子。”
“可我们从未听闻过这个什么孩子。”
邰家家主每隔一段时间就来闹腾一次,近几年越来越频繁了。
说完,景元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看向了玄轻鸿。
难道邰家口中那被残害致死的孩子,是少谷主的母亲?
白冉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玄宏盛:“若把他的尸体交出去,邰家会就此作罢吗?”
景元明的眉头紧锁:“不能确定,毕竟他们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无事,我先将上任谷主的尸体送下山去,大方告示整个药谷他所犯之罪。”
景元明站起身,白冉将那雪姨的尸体也拖了过来:“把她也带下山吧,希望能平息邰家的怒火。”
景元明点头,一手拖一个,将两具尸体一路拖下了山去。
景元明走远后,白冉才看向了玄轻鸿。
他就这么站着,不知在看向何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一向坚持本心的玄轻鸿,此刻似乎有些模糊了。
“师父,您曾教导过我,不能被仇恨蒙蔽。”
白冉一步步朝着玄轻鸿走去,站在了他面前:“您可还记得?”
玄轻鸿的眸子颤了颤,心也跟着颤了颤:“老朽。。。。。。记得。。。。。。”
他轻笑起来,笑容有些苦涩,教导徒弟的话说的好听。
可真当自已沦陷时,却什么话都抛到了脑后。
“老朽,不配做你的师父啊。。。。。。”
他的声音很轻,却也很沉重。
白冉垂下了眼帘:“不,您不是我的师父。”
玄轻鸿转头,却正巧对上了白冉抬起的眸子。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我从小便没有父亲,早就把您当成了至亲。”
冬日里热腾腾的凉茶,受伤后桌边摆放的膏药,兜里揣着的可爱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