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在纸上画的阵法连最基本的阵纹都没有,那朵白花也只勾勒了大概的轮廓。
但只看着那形状,云念便感觉自已的心脏跳得极快。
“这到底……是什么花?”云念低声喃喃着,正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云念回过了神来,随即走过去开门,只见应辞年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把崭新的刀鞘。
“你的刀鞘做好了。”应辞年开口道。
闻言,云念便侧了侧身将人让进了屋中,然后接过了他手里的刀鞘。
看这刀鞘的材质和做工,哪里都是十分精细的,但外壳却做得十分低调,也很合云念的心意。
“你先坐。”云念说完之后倒了两杯茶,然后就开始给燕归刀更换刀鞘。
应辞年的目光则是看向了云念放在桌上,那刚刚画出来的阵法,待看到阵法当中那简陋的灵摄花图腾时,心中微微一动。
而云念将刀鞘换好了,又特意用神识去查探了一番,果然这刀鞘有着隔绝神识的作用,便满意地将燕归刀给放好。
应辞年抬眸看向了她:“这阵法是……”
闻言,云念扫了一眼应辞年所说的东西,便淡淡道:“看书时脑中突然闪过的一个阵法,我记下来的东西不多,就这些。”
应辞年轻轻抿了抿唇。
她脑中一闪而逝的阵法,可是他们用来囚禁和镇压魔族的灵摄结界。
之前便是因为灵摄结界受到了破坏,方才给了那些魔族可乘之机,流落到了修真界中来,好在灵摄结界已经重建,在外的魔族也都清缴了,这世间又能太平了。
那些沉重的事情,她也不必背负了。
想至此,应辞年的眉眼便不由弯了弯。
“你在笑什么?”云念已经坐到了他对面,手里端着茶水问道。
闻言,应辞年回过了神来,也握住了茶杯,缓缓道:“没什么。”
而云念却是看见了他手上那道骇人的疤痕,眸光不由一动:“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她还记得前段时间,应辞年的手上还没有这疤痕。
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应辞年却是下意识地想要遮住这伤疤,但在云念的眼神中,他的动作顿了顿。
这还是在抵抗魔族的时候弄出来的伤口,魔族造成的伤如果只是靠自愈的话,通常都很难完全愈合,在战场上,他不得已才催动血脉迅速恢复身体,然而这要付出的代价则是在战斗结束后,伤痛要持续更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