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辞盈还在犹豫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欲迎还拒假意推辞下。
周庭昱已经抵着她亲了过来。
说是亲,其实是咬。
他真的太爱咬人了。
辛辞盈被他纠缠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后脑勺已经被压在墙上。
周庭昱用牙齿威吓式地咬住她的下唇,格外强势。
她有些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热切的亲吻和撕咬,先前在脑子里早早打好草稿的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都化作一团浆糊,她发现自己甚至不会换气了。
她向来是个善于举一反三的优等生,按理来说碰到难题时总会想想其他办法……比如说她会游泳,此时应该想想游泳时是怎么见缝插针地换气的,以此类比。
可是她的大脑似乎完全宕机了,就像被做了一次模糊记忆一样一片空白。
她只会机械地被他带着节奏走,然后无意识地反复吞咽。
她的耳膜鼓鼓的响着,血往头上涌,脸颊发烫……她已经死死闭上眼了。
空不出手来,不然她一定会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保证耳朵也一定已经烫的发红了。
她的手忙着推拒在他的胸膛,可是那劲太小了,夹在两人中间像是饼干中的一点小奶油,螳螂挡臂一样可笑。
然而周庭昱真的就着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退开了身。
他把她像小朋友坐超市购物车一样托起来,让她紧贴着墙靠着笔槽那一点微小的面积支撑自己。
然后他直接离开她三步之外,像是在报复她刚才对他的抗拒。
辛辞盈:???这人是真的狗!
她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因为她悬在空中没有支点,倒是整个人慢慢地往下掉——背后都是光面的照片,实在是太滑了。
周庭昱好心地曲起膝盖挤进来,轻而易举地托着把她往上提起。
辛辞盈赶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双手交叉在他背后稳住身形。
称心如意,周庭昱低笑一声,被她这种无声的主动和允许激到,哑声简短的说了一句:“抱紧了。”然后往下流连隔着衬衣咬她的锁骨。
那天那件白衬衣已经废了,他的衣服本就娇贵不经揉搓,而他也不太在意衣物的使用寿命,不好了就丢就换。
可是那件衬衣被他收了回去,辛辞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神色平淡地叠好收纳回了衣柜里。
还是单独放开的。
“你是破产了?”她当时抖着手指指着衣柜,眼睁睁看着他云淡风轻地取了一件新的衬衣递给她。
“有钱也买不到筑巢时可以用到的衣物。”周庭昱似乎不觉得自己在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波澜不惊地将新衬衣地纽扣一颗颗扣开后递给她,“你失踪后我是靠着筑巢衣物撑下来的,有备无患。”
辛辞盈喘了口气,就像将现在身上这件衬衣递给她时贴心地解好扣子一样,他真是见鬼的无比周到。
还是有点区别,说是解,其实这次基本是被他咬下来的。
还好,不幸中的万幸,丢脸的不止她一人,他也一样耳朵通红。
辛辞盈后知后觉地想到那是信息素的加持,也许天时地利居然真的引发了结合热。
可问题是地下实验室很大。
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