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嘿嘿一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聂波轻轻叹口气道:“前段时间,桔城到处都在传你心里只有衡岳,不把桔城发展放在心里。他们还给你取了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外号。你不知道啊,许秀当时听了你的外号,委屈得在家里大哭了一场。”
许一山哦了一声,笑道:“还有点良心嘛,知道哭。”
聂波道:“大哥,秀对你的感情,简直不可理喻。我要是说了半句对你不好的话,她会与我大吵三天,脸黑得吓人。如果外面有人说你的坏话,她会不顾一切与人争吵,情急之下还动手。”
“你刚才说的什么外号的事,完全不用去理会。再说,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
“好啊,不提了。”聂波小声说道:“大哥,你觉得车军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人热情。工作也很有方法和干劲。”许一山评价道:“老车是老桔城了,他对桔城各个方面都很熟悉,能准确把住桔城的脉。”
聂波似笑非笑看着他道:“大哥,你是真的这样看他的?”
许一山毫不迟疑地点头。
聂波却缓缓摇头道:“大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有必要要提醒你一下,车军这个人,阴险,不太好对付。”
聂波未调去衡岳之前,他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由于他所在的处工作内容很特别,因此,他需要接触很多地方政府的领导干部。
他与车军交过手,遗憾的是,他落败了。
两人正聊着,许秀推门进来叫吃饭。
许秀与聂波已经登记结婚,但一直没举行仪式。
看到妹妹进来,许一山打趣道:“小许干部,看来你没把丈夫照顾好啊。你看看聂波,瘦得就像一只猴子了啊。”
许秀翻了一下白眼道:“他这个人啊,一工作起来,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让我怎么照顾?哥,你也别说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两个啊,就是一根藤上结的两个瓜,亲兄弟一样的。我和嫂子,反倒像外人一样了。”
许一山与聂波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年到了,各项工作都暂告一段落。
许一山在年前最后一次常务会上要求,必须保证让老百姓过上一个欢快祥和的春节。全市所有机关单位,除必要值班人员外,一律休假过年。
许一山的要求得到了全市人们的一致响应与欢呼。一举打破过去每逢过年过节,各机关单位都像如临大敌一样的严阵以待的格局。
在燃放烟花爆竹的问题上,有不少人主张桔城沿用衡岳的做法,实行全面开禁。但遭到了许一山的坚决否定。
不过,他开了一道口子,允许市民从大年三十到新年的初三这几天,分时段燃放。
即便如此,也让桔城欢欣鼓舞。
据传,大年三十夜晚,桔城将迎来久违的一场民间烟花盛宴。
聂波在桔城有房,吃过晚饭后,他和许秀告辞要回去。
许一山也不留他们,毕竟家里一下多了几个人,没法安排。
送聂波出门时,许一山突然说道:“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