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自己吧,一会儿,古老贤者到来,别让眼泪把眼睛染得太过红肿,到时候还要下楼去迎接他呢!”
苏以沫拭去泪珠,点头答应。苏云守在苏以沫身旁,而苏念则奔向江泽,紧紧握住他的小手,“父亲,您要做什么呢?”
江泽朗声笑道,“父亲今日扮演厨师的角色,准备一顿魔法盛宴,邀请你的远古祖先一同用餐。你不是说过吗?你曾见过他落泪,却不明白原因。其实,这很简单,每个人都有情感,至少在苏家,你的太爷爷并未为难你和苏云,对吧?”
苏念闻言,不禁点头赞同。江泽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脸颊,摸了摸她的前额,“乖乖!在楼上和白芸姨妈及母亲待着,稍后我们要装扮一番,下去见你们的远古祖先!”
苏念点头应允,江泽悄然离开房间。实则,他并非不愿向白芸解释,只是此刻实在无暇,毕竟苏以沫还需要照顾两个孩子,加上白芸,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于是,他悠然返回了别墅的魔法厨房。
厨房的女管家看到江泽,觉得有些奇异,但她相信江泽会坚守他的魔法职责,便叹气表示菜肴已备齐全,何时上桌?
江泽大笑,“不必着急,菜肴必然会上桌。稍待片刻,待那位古老贤者到来,这桌魔法宴便将展开。宴请的不仅是贤者,还有白芸小姐和我们一家人!”
老夫人沉思片刻,“先生,那苏家的大房、二房和三房……”
江泽微微点头,“不是已经订了传送魔法餐吗?”
啊?!
老夫人点头,江泽随即挥手,“这些人能如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家的家族教育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我们暂且不论苏家的教育如何,但从大房、二房到三房,他们岂不是一脉相承的问题吗?”
于是,老夫人拿起抹布擦拭桌面,看向江泽,“哎呀,江泽先生,您这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药剂啊?恕我直言,我是一点都看不懂啊!”
伊泽尔轻轻摆动手指,“我说他们是恶棍,他们便是恶棍!这定义,依你如何定义。你看刚才,我在想,我离去时,这些膳食岂非落入他们手中,要么被弃如敝履,要么遭蔑视。况且,那位苏家三公子苏正海,举止间尽显无赖之态,你赞同吗?”
“他们只是恶棍界中所谓有高下之分,有人狡猾深沉,有人暴露本性,还有的人干脆以无赖为荣,赤脚不怕穿鞋者,同样耍弄权术!”
伊泽尔爽朗一笑,挥手道,“其实道理并不复杂,我直言相告,其本质只有一条,就是宴请正人君子,而非恶棍!”
“且这些恶棍个个胆大妄为,刀割自身都不惧,甚至割下肉片在烧烤盘上品尝,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否则无法在世间立足!”
老妇人才恍然大悟,经过一番波折,原来此人竟是为大房、二房和三房点了送餐。要说白家的管家不懂打听八卦,那也是假的。毕竟在白家目睹了太多豪门纷争,狗血剧情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从未听闻如此明目张胆地到白家挑衅苏家,竟然是要让苏以沫的亲生父母享用送餐,还要邀请苏以沫的亲祖父坐上尊贵席位用餐,这是何等离奇古怪的规矩?
“踏入你家门,就必须匍匐而入,再匍匐而出,即便你将我打得遍体鳞伤,甚至断我一腿,老子也不会出声,直到你要求老子分享你家的产业,那才是恶棍的雏形!”
“恶棍”二字,令老妇人一时蹙眉,他在说恶棍,是指苏家三公子苏正海,还是指苏家大公子苏正毅?不对,似乎都不对?
看来最能挑起事端的,确是苏家三公子苏正海。像苏家次子苏正山夫妇,以及长子苏正毅,都显得人模人样,穿着笔挺的西装,鼻梁高挺,颇有些大商人的气质,即便再不济,也像个绅士,哪里看得出半点恶棍模样?
伊泽尔耸肩,转而对老妇人说:“‘恶棍’是北方的称呼,在南方我们称之为‘痞子’。但不论称呼如何,北方的恶棍是一种文化,意味着无所畏惧地敲诈勒索,特别是在赌场和那些易于敛财的交易中。”
老妇人皱了皱眉,看着伊泽尔,“可苏家是个大家族,豪门世族,你说的苏家大房、二房、三房,我看不出你说的这些特征啊?”
泽尔德微微耸动肩膀,挥手示意,“这件物事无需您过目,换个不好听的说法,在某些人眼中,它们不过是栖息之地,可以说是索尔家族的领地。当然,也有人视之为无足轻重的混混,成不了大事,只会坏事。然而,关键之处并不在此!”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失利的可能性相当大。”
"败退"这个词,老妇人可能不太理解,泽尔德随即解释道:“恕我直言,对于一些人来说,谁是索尔家族的领袖,谁又能真正明白这些事情呢?”
泽尔德暗自思量,不是我不愿与你详谈,但你已是白芸乃至白家的耳目,我能透露至此,也算对得起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