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王奎,太子有些着急。“安能直接禀告父皇?要知道,死去的那几十个人可都是宫廷禁卫,如果落到父皇耳中,恐怕他先调查的不是你儿子死亡之事,而是宫廷禁卫私自调动之事!”太子急切地说道。宫廷禁卫的调动,乃是受了他的指使。万一真的要将此事闹大,第一个被找麻烦的肯定是他。王奎感到有些憋屈。“那能怎么办?难不成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子被人杀死,我却无能为力吗?”“若是不能够通过朝堂的手段替我儿子报仇,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手里面要兵没兵,要人没人!”他身为户部尚书,在朝堂上的势力自然十分庞大,毕竟谁都不愿意得罪大康王朝的大管家。但是!一旦脱离了朝堂,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而已,又有何办法对赵渊出手呢?太子颇为自信地笑了笑。“咱们既然能算计赵渊一次,就能算计他第二次,这有啥担心的?早晚有一天会替你儿子报仇的!”看着躺在棺椁里的王琦,太子眼神之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他早就已经听说过王琦在京城的斑斑劣迹,对于这样的纨绔子,他恨不得能全部死光。不过现在他和王奎乃是盟友的关系,当然不可能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王奎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通过他人之手报仇,跟自己亲自为儿子报仇起到的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看着王奎这副态度,萧云山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完全可以将此事禀报陛下,交由陛下定夺!”太子有些错愕地看着他。“岳父大人,您这不是要害我吗?万一父皇调查宫廷禁卫之事怎么办?此事绝对不能让父皇知道啊!”不过萧云山却露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用担心!死去的那些人都不是宫廷禁卫,只不过是伪装成宫廷侍卫的杀手而已,这些人都是赵渊的手下。”“他们的死,也都是赵渊为了杀人灭口。”听到萧云山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太子心中感到无比纳闷。就算他跑到朝堂上去这么说,恐怕父皇也不会轻易相信吧?看着太子一脸疑惑的眼神,萧云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你也未免太过蠢笨了些!哪怕陛下确实查到了有不少宫廷禁卫不在军营之中,咱们完全可以推给宫廷禁卫长吃空饷。”“那些死去的宫廷禁卫身份不就轻松地掩盖过去了吗?到时候我们栽赃嫁祸给赵渊,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头上。这小子百口莫辩!”太子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而原本哭丧着脸的王奎此时也神采奕奕,恨不得现在就在桥堂上参赵渊一本。“你我几人,先捋一捋状词,这次定然要将赵渊从监察御史的位置上一举拿下来,将他关入天牢之中,到那时岂不是任由你我拿捏?”众人一脸钦佩地看着萧云山。不得不承认,萧云山的计谋,确实出众!第二天一大早。康帝打着哈欠步入朝堂之上。最近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事情不少,他每晚批阅奏折都到三更,更兼还要早早地来参加朝会,精神颇为萎靡不振。户部尚书王奎还没有等他坐稳龙椅,突然走出班列,号啕大哭起来!此番举动,倒是把康帝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他有些不满地看着在朝堂上号啕大哭的王奎,顿觉晦气无比。“大胆!大清早地在朝堂上哭什么哭?莫非想要给朕哭丧吗?”王奎急忙收敛了情绪,直接跪倒在朝堂上。“陛下,臣的儿子前天晚上被人在城外的庄园杀死,恳请陛下为微臣做主,严惩真凶啊!”这下康帝倒是有些感兴趣了。像王奎这样的朝堂重臣,康帝对其家庭情况还是非常了解的,知道这家伙老来得子,平时对王琦爱惜不已。每每王琦有作奸犯科之举,王魁都会想方设法地将其保下来。想不到竟然有人杀了他的儿子!“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道来!”王奎整理了一下言辞,这才还款收出了一桩“惊天大案”。“陛下,臣子颇为喜欢赵渊身边的一名叫做小月的侍女,前天下午他便收到了来自小月的一份请柬,说是邀请他去城郊的一处庄子相聚。”“可结果…结果臣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他将臣子当场斩杀,而将动手之人也全部都当场射杀,杀人灭口。”“恳请陛下立刻对赵渊处以极刑!”满朝文武听到王奎这一番痛陈苦诉,心中都感到无比惊讶。“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赵监察为人刚正不阿,是一个一心爱民之人,发明出来的种种器具更是有功于社稷,怎么可能会滥杀无辜呢?”“陛下,此事还需要调查清楚,绝对不能听信王奎的一面之词。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用的苦肉计?”“怎么可能会是苦肉计?谁家的苦肉计会做得这么绝,将自己的亲生儿子给自杀?赵渊绝对是凶手!”看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吵了起来,康帝不由得揉着额头。“好了!真把朝堂当成菜市场了?立刻宣赵渊觐见,另外王尚书,如果有证据的话,也一并呈上来吧。倘若你儿子真的是被人所杀,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赵渊才身穿一袭监察御史的官袍,步履匆匆地来到了朝堂上。他已经从小太监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尽管想不明白,王奎等人为何会胆敢将此事闹到朝堂上,不过他倒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后手。前世身为特战队员,他永远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赵渊!你杀我儿子之事已经事发了,还不速速认罪,莫非你还想抵赖吗?”看到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就在面前,原本还想着控制脾气的王奎,有些忍不住。竟然直接开口训斥起来。他双眼之中的仇恨之火,都快要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