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歌在祝府中一直老实做人,没有别的事基本上不踏出院子半步。
祝老夫人也是看她为人踏实,才起了要纳她为妾的心思。
在老夫人看来,白蕊歌性情温和,又不是个生事的,家世也清白。若是给人做正妻,攀不了高的,又看不上低的,还不如给祝路铭做妾。
裴熙雪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主母,祝路铭待人也温和有礼,自己平时也能给白蕊歌撑腰。
越想越觉得合适,便问了白蕊歌的意见。
白蕊歌当时听了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说但凭姑母做主。
于是白蕊歌便成了祝路铭唯一的妾室。
一年后生下了女儿祝南星。
祝南星从小性子和白蕊歌一样,在人前都是沉默不语,看到人最多笑笑,称呼一声行个礼便退到一边去。
直到十岁那年,不知为何突然落了水,等救上来时人已经没了气息。
夭折的孩子,本来已经打算悄悄埋了。
是白蕊歌拼命求祝老夫人再留她一晚,怕以后星儿想她了找不着路。
头磕在地上结结实实,每一下都渗出了血。
这也是白蕊歌进入祝府以来,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请求。
老夫人不忍,便答应了下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那孩子竟有了气息,身子也渐渐好起来。
人也开朗了起来,看见人知道该说什么话,每一句话都像是说在了人的心坎儿上,让人熨帖得很。
这时,祝家二小姐才渐渐进入大家的视野。
白蕊歌看到女儿的变化又开心又忧虑。
开心的是女儿被更多人喜欢,将来说亲也能说个好人家,忧虑的是在女儿醒来以后便跟她不怎么亲近了,反而更亲近夫人。
大家都以为祝南星经历了大难后才性情大变。
根本不知道这幅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傍晚时分,祝月朗带着司琴与栀子坐着马车往陆府走。
与回祝府时的轻松不同,此时的马车上是有些诡异的寂静。
栀子后来听说了明月阁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事与安公子有关,她不方便当着司琴这个陆家人的面问祝月朗。
而司琴也是个沉闷不爱说话的性子,于是马车一路上都寂静得很。
“司琴,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祝月朗先开了口,今天的事还得多亏司琴。
明明她看到了一切,却一句话都不问,仿佛那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二奶奶不说,奴婢也不问,二爷走的时候交代奴婢,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无条件相信二奶奶,帮助二奶奶,除了二奶奶以外的都是旁人。”司琴用面瘫的脸说出让人感动的话。
只跟了她三天的丫鬟都能如此,那苏子跟了她那么长时间,因为一个男人,便要将她置于死地。
白日里苏子点了那香后,祝月朗便感觉有些不对,虽然依旧是往日的味道,但却浓了许多。
她立马起身去灭了那香,但却还是吸入了一些,身子有些软。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