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在脑子里勾画自已小时候的形象,有点被丑到。
他语气复杂,感叹一般说了句,“那我还真是命大。”
溯月笑了一声,“的确。”
“你身上的魔气,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明天我还要出一趟门,你好好待在紫熙山,实在无聊的话就去后山找我关着的那些东西打架。”
锦书:“好的师父。”
打架时必不可能打架的,他就想趁师父不在的这几天好好瘫着。
……
溯月这一去去了大半个月,给锦书带了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回来。
“这柄刀是道器,将它变成你的本命法器,这样它就能完美承载你体内的魔气,还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锦书接过刀,刀身震了一下,似乎很不喜欢他的触碰。
溯月接着说道:“只不过过程有风险。别看这柄刀现在听话,若想它认你为主,就得接受考验,至于考验内容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锦书屈起手指弹了弹刀身,“我会怕一柄刀?”
“行,那你赶紧找个地方开始。”
锦书听话的抓着刀去了后山。
将刀平放在腿上,锦书割破手指,往刀身上滴了一滴血,血珠凝滞在刀身上方几寸的位置,锦书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等视线恢复之时,他才发现自已正身处一座小镇里。
小镇很热闹,而他正被一位容貌俊秀的男子抱着,男子身边还跟着位容貌十分出众的女子。
女子的眉眼与如今的锦书有五成相似。
男子一手抱着他,一手还拿着拨浪鼓逗他。
锦书瞬间反应过来,这两人就是已经在他记忆里消失的父母。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平静到锦书都怀疑那把刀根本就不想为难他,不仅不想为难,还让他在时隔了十六年后再一次体会一把父母之爱。
就在他这么想着时,变故来了。
一位修士降临小镇,他觉得小镇的风水很适合他新研究出来的阵法,便大开杀戒,将小镇的所有人献祭。
锦书被束缚,魔气与邪气被操控着,一股一股往他身体里钻,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在疼。
除了疼痛,他觉得自已好像正在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听见自已的哭声,一遍一遍叫着父母。
后来,他就不哭了,或许,这个时候的小锦书潜意识里已经知道父母再也回不来了。
邪修终于解开了他的束缚,小锦书双目赤红的冲上去想要杀了他,对方快速躲开,但脸上的面具和宽大的帽子被打落,露出那人真容。
银色的头发在满是魔气的世界的依旧熠熠生辉。
锦书呆愣在原地,这个人他似乎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