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刚如一头狂暴的野牛,挥舞着长刀,直奔黑衣影卫而去。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赵宾则护在冷川身侧,手中长剑吞吐着寒芒,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其他敌人。
冷川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臂,脸色苍白,但他眼神依旧凌厉
。剧痛一阵阵袭来,让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殿下,您的伤……」赵宾担忧地看向冷川。
「无妨,」冷川摆了摆手,「死不了。」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刻陶刚已经与黑衣影卫战作一团。
黑衣影卫虽然武功高强,但陶刚的悍勇也不是吃素的。
他手中的长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逼得黑衣影卫连连后退。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刺杀殿下?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陶刚怒吼着,攻势更加猛烈。
黑衣影卫渐渐感到吃力,陶刚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他难以招架。
他心中暗骂一声,突然虚晃一招,向后跃去,拉开与陶刚的距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陶刚大喝一声,紧追不舍。
黑衣影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妈的!让他跑了!」陶刚恨恨地啐了一口,转身回到冷川身边。
「殿下,您没事吧?」
冷川摇了摇头,「我没事,先回营帐。」
赵宾扶着冷川回到营帐,为他包扎伤口。
冷川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却异常坚定。
「殿下,您如何知道出手的人是影卫?」赵宾此时有些疑惑地问道。
其实冷川早就猜到赵宾可能会有此疑问,毕竟他双目失明,如何能够知道出现的是何人?
更重要的是,自从罗荣阳被擒后,影卫就落到了冷川的手中,但是他感觉影卫有些难以掌控,所以几乎未曾动用过他们。
只是,原本应该在他掌控下的影卫竟然会出来刺杀他,冷川确实感到有些蹊跷。
所以,在影卫出现的第一时间,冷川就明白对方是何人。
冷川轻笑一声,这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赵宾,你忘了我虽然眼瞎,耳朵却比以前更灵敏了。那身夜行衣摩擦布料的声音,还有腰间悬挂的令牌碰撞的细微声响,都与宫中影卫如出一辙。况且,这世上除了他们,谁还会有这般不要命的死士?」
赵宾恍然大悟,他一直沉浸在对冷川失明的惋惜中,竟忽略了这些细节。
他轻叹一声,「殿下心思缜密,末将佩服。」
冷川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任由赵宾为他包扎伤口。
「殿下,这影卫之事……」
陶刚挠了挠头,粗犷的脸上满是疑惑,「他们不是已经归顺了殿下吗?为何还会行刺?」
「归顺?」冷川冷笑一声,「不过是一群墙头草罢了。罗荣阳倒台后,他们表面臣服,实则各怀鬼胎。恐怕有人暗中许诺了他们更大的好处,这才让他们铤而走险。」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赵宾问道。
冷川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