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书房之中同样的情景重现。又一次被蔬菜塞满,包括赵毅自身,都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不过,不同于当时的番茄,这一次从空间中带出来的蔬菜,品种丰富多样,不管是黄瓜、白菜,还是豆芽,都能给大赵的百姓们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惊喜。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这么多蔬菜砸下去,还怕老百姓的餐桌丰富不起来?看着吧,要不了多久,大赵王朝,就会成为民众幸福指数最高的一方世外桃源。对于那些以后可能出现的画面,赵毅当真是要多期待就有多期待。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先是宫门外那些讨要番茄种子的百姓,然后,还有蝗灾也需要解决。只有等到所有的问题全都妥善处理完毕,才能确保自己可以高枕无忧,而不用被这些琐事所累。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赵毅便不再书房沾沾自喜了,将每一样蔬菜都拿了差不多七八样,然后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此时,宫门外。两方人马正在对峙。一方是禁军,一方是百姓。百姓们的情绪十分激动,各种声音交织,使得此地喧闹的就好像是成了清晨时分的菜市场。“我们要见皇上!”“皇上不是常说他爱民如子吗,为何不给我们番茄种子,为何让我们没有番茄吃?”“我们要吃番茄!”“没有番茄种子,我们就不走了,死也要死在这里!”百姓们大声嚷嚷。“皇上,是皇上来了!”这时,禁军之中有人眼尖,见到了正向着宫门缓缓走来的赵毅。一时间,众人就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不约而同地跪下。他们等赵毅等的实在太久了。没有赵毅的首肯,再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老百姓大开杀戒,毕竟赵毅对外的形象,一向都是爱民如子,绝不滥杀无辜。可如果不动用武力的话,谁能保证这些百姓不会脑子一热,强闯皇宫?“都起来吧。”赵毅来到近前,淡淡的道。“遵旨!”禁军们陆续起身,毕恭毕敬的退到了赵毅左右两侧。随即,赵毅目光落在那些正在闹事的百姓身上,皱眉道:“还有你们,都闹够了没有?”闻言,百姓们心脏一颤,慌忙给赵毅跪下。“皇上恕罪。”在大赵王朝,赵毅可以说是已经被神化了的存在。他就如一道光,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他的画像,至今还被百姓们供奉在家中,早晚三炷香。这一次,若非被番茄迷了心智,他们断然不敢来冒犯赵毅。“皇上,我们只是觉得不公平。”这时,一个约莫是读过几天书的庄户人开口道:“为什么有的人有番茄吃,有的人却没有番茄吃,皇上你不是说大赵王朝人人平等,不该有阶级之分吗。”闻言,赵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庄户人多半是受不了赵毅的审视,不自觉的瑟瑟发抖起来。赵毅这才抬起眼皮,淡淡的道:“番茄乃是吃食,吃的到也罢,吃不到也罢,是让你饿死了,还是让你饿死了?不要自以为念过几天书,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抨击孤。”“番茄种子总共只有那么多,孤几乎统统拿出来给了你们,你们还想让孤怎么办?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这满朝文武,有多少是没迄今为止连番茄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的。”“孤是说过大赵王朝人人平等,但孤说出的这句话,不该成为你用来教训孤的理由!”不该有阶级之分,这是赵毅当初建立大赵王朝时便率先打出的口号。这庄户人的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已是将他架在了百姓的对立面,稍有不慎,便有激起民愤的可能。但好在赵毅的回应足够有力,三言两语就将那庄户人怼的没话说。而且有理有据,即使是旁人听来,也很难从中挑出毛病。此时,那庄户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是赵毅对手,不禁心生胆怯,想要从人群中偷偷溜走。但赵毅又岂能那么简单就让他如愿。他才刚动,赵毅便伸手一吸。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那庄户人包裹。伴随着一声惊呼,那人竟然就像是飞起来的一样,咻的一声就飞进了赵毅的手里。赵毅眼神森冷,盯着那庄户人冷冷的道:“百姓们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宫门闹事,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我只是大赵王朝一个普通的百姓。”那庄户人闻言脸色剧变,目光躲闪着。赵毅的双眼何其毒辣,要说刚刚只是临时起意试探他一下,那么现在,就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并非普通百姓,而是被人故意安插在人群之中的推手。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好好坑大赵王朝一把。“当真?”“千真万确。”那庄户人冷汗涔涔而下,虽说他早就听闻赵毅爱民如子,从不杀百姓,可是,如今毕竟已经落在对方手里,因此,他心里多少有些没底。赵毅故意装出庆幸的样子:“幸好你不是大安王朝安插进来的,不然孤还真不敢杀你,不过,既然是我大赵王朝的,那就好办多了。”“你煽动百姓跑来宫门闹事,罪该万死,孤要亲自杀你!”那庄户人闻言彻底傻眼。怎么个意思。是大安王朝的就不用死,是大赵王朝的则必死无疑?赵毅什么时候怕赵文帝怕成这个样子?自己到底该站在哪边。是大赵王朝还是大安王朝?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结果,便感觉赵毅的手指正在渐渐发力,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愈发艰难,一股死亡的阴影,迅速笼罩下来。如此一幕,直接将他给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多想了,慌忙大喊道:“皇上,你不是爱民如子从不杀百姓的吗?你这么做,是不是意味着你说过的话,全都可以不算数,只是用来欺骗我们这些百姓的?”嗯?闻言,赵毅又愣了一下。随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此人。此人第一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时,赵毅还不觉得奇怪,毕竟耍嘴皮子谁都会。可是在临死之际还能克服恐惧第二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那就不太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