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抬眸就见是玄九,撑着伞,她还没来得及感动,
身旁的男人就无情道:“自己拿”
“……”
她就知道!阮清姝接过伞,还故意踮起脚尖,给身旁的男人撑,
但裴墨行抱着手躲开了,一脸的嫌弃。
但两人的互动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打情骂俏,
人群中,瑜王世子拳头都快捏碎了,眼神阴沉。
等半个时辰到了,那仵作起身,走向棺材,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无不伸长脖子去看,
草席被扯开,几乎同时,看清里面的场景,在场的百姓震惊!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见方才还寻常的白骨,此刻骨头竟变黑了,而变黑的地方,赫然就是尸骸的咽喉处,然后往下延伸扩散,胸骨肋骨往下都是不同程度的黑色,最深的地方,竟是骨盆。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
阮父目眦欲裂,他踉跄两步,
“这…这不可能”
阮老夫人仍旧嘴硬:“是假的,定是动了手脚”
“祖母,这仵作大理寺卿委派的,您这样说,是何意呢?”
阮清姝反问。
几乎同时,百姓看戏的目光跟着射来,“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啊!”
“说不准这阮老夫人是帮凶!”
听到这些议论声,
阮老夫人脸都白了,人也老实了,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至于沈氏,自然不肯承认,哭得梨花带雨,妄图唤起百姓的怜惜,
“姝丫头,你为了害我这个母亲,什么做不出来?”
可话落,只一片落叶砸在她脸上,沈氏就如同惊弓之鸟,怕得直哆嗦,
“啊!别找我索命,别…”
这模样任谁看都是心虚。
阮父不可置信,只觉得天了都要塌了,他红着眼,地唤了声,“夫人?”
沈氏这才反应过来,她摇头,“老爷您信我啊…”
可阮父动摇了,他没说话。
就在这时,阮清姝开口了,“大人,民女还有一猜测,母亲当时难产,诞下的是已成形的男胎,母亲想来是把他安葬在了,水月庵的后山上!若找到能更进一步证明,母亲当初是难产!”
“这…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她们!”
阮清姝朝旁让开,只见几位女子走上前来,她们年龄不一,
身份不同,有官家夫人也有市井妇人,但此刻她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大人,求您为民妇们做主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